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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华容便只好住了嘴,只对江晚吟咳了咳,提醒她还有个舅舅。
江晚吟攥着帕子,只得按照之前约定好的说法:“没什么,应当是红莲教的人认错了,把我当成了长姐误抓了。”
“当真?”
长公主瞥了她一眼,“你放心,这是在国公府里,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只管说出来便是,我必会替你做主。”
这话直指江华容。
老太太坐在一旁,微微皱了眉:“平阳,你这是何意,江氏姐妹情深,这吟丫头都说了认错了,还能有什么,又何须你做主?华容这两年,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当初虽不是你选的,但你也不该如此揣度她。”
长公主笑了笑:“母亲,我一向恩怨分明,该赏的赏,该罚的罚,华容这两年我是看在眼里的,自然是感激她的。
可当日的事太过蹊跷,偏生吟丫头的女使又昏迷到现在,我便是问一问又何妨?”
江晚吟听明白了,如今安平回来了,长公主大约是中意安平的,想找借口休了江华容。
而老太太则是想保江华容。
今晚长公主和老太太看似在为她做主,实则不过是她们暗自较劲罢了。
两人的目光齐齐看过来,江晚吟谢过了长公主,说话又多了分余地:“当时天太黑,人声嘈杂,我又在睡,一睁眼便被那人抓起来了,当真不知许多。”
“正如三妹妹所言。”
江华容也解释道,“当日我们二人回府已经极晚,皆靠在车厢上休息,那群教徒动作又快,我尚未来得及呼救,三妹妹便被抓出去了。
当时我也是吓住了,想着去叫人,没想到那恶徒直接将三妹妹带走了,才酿成了大错。
回府才觉得那群人是冲着三妹妹的美色,没料到他们原来盯上的竟然是我,我实在对不住三妹妹。”
“当真如此?”
长公主看向江华容。
“当真。
母亲您不知,当日三妹妹被抓走后,那群人便要将剩下的灭口,我也侥幸才逃脱,此事在场的巡检司皆知,您若是不信,找个人来问问便是。”
江华容解释道。
这话说的也有理,长公主依稀记得当时巡检司的人的确是这么说的。
难不成,真的只是红莲教的人抓错了人?老太太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明知留下来是死,难不成,华容是故意求死不成?”
两边人一时僵滞不下。
皆在看着江晚吟。
陆缙坐在一旁,余光里瞥着江晚吟被压的一句实话都不敢说的样子,莫名又生了怒。
他明明刚刚还气极了她。
明知道这都是她该受的。
但一看到她受委屈,她还没说什么,他心口却堵的厉害。
她是傻子吗?就算舅舅被拿捏住了,为何不向他求救?她便是连利用,也不敢完全信任他吗?陆缙捏着杯子,指骨用力到泛白。
一时不知是该气她利用他。
还是气她不敢利用他到底。
又等了一会儿,江晚吟仍是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陆缙终于还是看不得。
杯子一撂下,他冷冷地看向江华容:“是吗?可你回来时,为何发髻上的钗环都不见了?”
江华容没料到他还记得这个,声音顿时结巴了起来:“我……我当时慌的厉害,兴许是离开时不小心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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