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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蘅轻拍案台,“你已经被革职定罪,这个称谓该换……”
“呵。”
玉霖身边传来一声冷笑。
毛蘅忍住气性,“张指挥使笑何?”
“论定堂上称谓之间,司狱已有三案可结。”
毛蘅太阳穴一阵刺痛,“你……”
“是。”
玉霖接过毛蘅说不下去的话,“罪女明白。”
她改了称谓,张药随即闭嘴。
毛蘅看了一眼吴陇仪,吴陇仪叹笑摇头,示意他继续。
毛蘅这才勉强定下心神,对玉霖说道:“你的告状本官已经看过了,你状告刑部狱丞王少廉,私制械具违例,逼囚为娼妓,谋取淫资暴利。
此案本应问询刑部狱狱卒,取人证做供,细审详查之后,再带你上堂讯问,但……”
毛蘅举起张药写的诉状,“人犯其一已供述,刑部狱确有狱中设艳馆,借淫媒引人犯淫,与你所告基本相符。
所以今日摆堂对质。
观你二人所供,有几处细节未明,不利堂上议刑,玉霖。”
“在。”
“你如何在刑狱禁房被侵犯,详细说来。”
“哪一点未明?”
玉霖没有出声,应声的人仍然是张药。
毛蘅指着玉霖道:“本官在问她!”
“她被我扯衣凌(和谐)辱,我行如猪狗,淫恶不可恕,万死难赎罪。”
他骂自己的时候,仍然丧着一张脸,脸上没有一丝不自在的表情。
但那一句一句的“污言秽语”
,却说得在场所有的男子都面红耳赤。
张药抬起头,看向毛蘅,“至于我如何扯其衣,凌辱其身,我的诉状写得很明白,若与她所诉,有任何不符之处,那就是我不耻狡辩,妄图掩罪,按律,可从重治罪。”
毛蘅想起之前自己问赵河明和吴陇仪说的那句:“他张药是去买(和谐)春的,还是去拜神的?”
不禁扶额苦笑。
“问。”
还问个屁。
毛蘅在心里骂了一句,只想让他赶紧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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