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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根道。
我说好,然后陈老根便问我这两天发生的事,我一五一十的说了,特别是门口出现烧焦的指甲盖的事。
陈老根听完脸色变得非常凝重,道:“把那指甲盖捡起来,我们去一趟冯家?”
“去……去冯家?”
我顿时头皮发麻,道:“这样太危险了吧?”
我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陈老根,因为他之前给冯家打电话让他们烧掉冯德亮的尸体,但对方没答应。
昨晚我动手放了火,冯家人肯定第一个怀疑上陈老根。
这时候送上门去,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冯德亮的尸体必须烧掉,否则整个乡里都会大祸临头。”
陈老根脸色坚决。
“诈尸了是不是会咬人?”
曹楠心惊的问了一句。
这话也让我颇为关心,这年头科幻丧尸片大行其道,僵尸电影也层出不穷,虽然不了解,但不免会发生联想。
陈老根满脸愁容,说:“比这更严重,别问那么多了,把指甲盖收起来,我们去做比对。”
见他如此坚持,我只得拿起一个矿泉水瓶奔出店子,将之前被自己甩到街对面的指甲盖装了起来,揣进了兜里。
之后我和陈老根去往冯家,曹楠留守,如果下午太阳西斜前我们还没回来,就立刻报警,让公安来解救我们。
冯家人太过强势,天知道会怎么对付我们。
果不其然,我们刚到冯家,立刻就被冯家人里三层外三层给包围,他们拿着木棍砖头对我们怒目而视。
而且现场全是冯家人,一个人外姓都没有,万一出了人命,那真叫死无对证。
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立刻动手。
我本能的搜寻冯德亮的老婆,很快就找到了,她站在人群外面,满脸愁容,还隐隐发白,看着陈老根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敢张口。
“陈老根,你还敢来我冯家!”
这时,一个瘦小的老头拨开人群从走进来,眼睛闪烁着冷光,后面还跟着几个精壮的冯家后生。
我心头一跳,这老头叫冯景江,外号“冯犟头”
,是冯家“景”
字辈中硕果仅存了几个老人之一,辈分很高,却很难缠,脾气在全乡都是出了名的犟,又臭又硬,有时候明明是他的错,却死都不认,很不好说话。
几年前乡里准备扩修一下出乡的马路,有一段正好经过冯家湾附近,要填几亩冷水田边缘,乡里一合计干脆全部填平,然后在田面上多建一个加油站。
本来事情都已经敲定了,田主签字画押同意,补贴也到了位。
万没想到的是,毫无干系的冯犟头带着冯家人跳了出来,说冷水田下面是泉眼,填了要坏冯家湾的风水。
村里和乡里嘴皮子磨破都没说通,想要强行填,冯犟头就带人往铲车底下躺,说要填就从他身上轧过去。
结果事情一僵就是两三年,导致冯家湾那段路至今还是羊肠小道,闪个车都费劲。
加油站更是泡汤了,乡里的车加油至今还得跑到林场的自用小油库去加,山路来回不易,一趟下来小半箱油烧没了。
俗话说的好,要致富先修路,那件事可是把整个乡的人得罪了,可冯犟头一点觉悟都没有,还到处宣扬说他保住了冯家人的风水,对得起冯家列祖列宗。
自私自利,蛮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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