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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傅叫什么?”
左登峰好奇的问道。
这次巫心语没有从灰砖上写字,扔上来的是无字砖头,左登峰这才想起自己的问题有点失礼。
就在左登峰微感尴尬之际,巫心语又扔上了一块砖头,砖头上写的是“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不知道,可能得住很长一段时间。”
左登峰如实回答。
只要孙爱国和胡茜不倒霉垮台,他很难再回县城。
巫心语闻言面露喜色连连点头,左登峰见状也冲其微笑点头,独居深山有个伴儿总是个好事儿,不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有着巫心语的帮忙,左登峰很快就将倒塌的院墙以及门楼修好,关上道观的大门,左登峰再也不用为夜半时分野狼的嚎叫提心吊胆了。
随后左登峰又在东厢外为自己挖了个厕所,厢房的门窗也糊上了窗纸,不再透风,晚上还有热炕可睡,左登峰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巫心语仍然住在西厢,左登峰几次想要过去帮忙黏糊窗纸都被巫心语拒绝了,事实上西厢的窗户已经被巫心语用茅草堵住了,糊不糊窗纸也无所谓,左登峰之所以想进去是因为好奇心作祟,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在巫心语不在的时候左登峰也想过偷偷进去一看究竟,不过想起当时跟巫心语‘你别去我屋子,我也不进房间’的约定,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左登峰与巫心语越发熟络,巫心语从西厢搬出了大量的粮食请左登峰帮忙蒸煮,红薯,山芋,豆子,花生应有尽有。
在左登峰的追问之下,巫心语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红薯和山芋的确是从村民地里偷来的,但花生和豆子却是她从田鼠洞里掏出来的。
左登峰不信,巫心语便带着他从已经收获的田间寻找田鼠洞,果然,一个田鼠洞里能掏出十几斤的花生和豆子。
随后的一段时间,二人一直忙着准备过冬的口粮,主食差不多够了,左登峰从集市背回了一些蔬菜,道观东面的水塘里有鱼,由于道观一直“闹鬼”
,无人敢到那处水塘捕鱼,多年下来水塘里的鱼很多,左登峰从渔村长大,自然不会浪费资源,每日上午垂钓,下午腌制晾晒,闲暇之余也会用铁丝编制套索试图捕捉野兔,可惜收获甚少,因此左登峰一直惦记着胖大海下次来的时候能给他带杆土枪。
在此期间,左登峰也与巫心语进行了多次的交谈,巫心语告诉他有炕的东厢先前是她住的房间,师傅失踪之后她才搬到了西厢,东厢北屋里的那口棺材下面的确有地道可以通到西厢,但是地道是怎么来的她并不清楚。
此外道观里先前就没有厨房,她在十三岁之前吃的东西都是没经烟火的。
左登峰是个细心的人,由此判断出了她的年纪,巫心语比他小一岁,今年二十三。
二十几天之后,左登峰再次发现巫心语开始皱眉,通过细心的观察,左登峰发现她在这几天不止是力气特别大,行动的速度也很快,偶尔的跳跃也远远高出常人。
左登峰虽然对此很是好奇,却也没有问她学的是什么道术,更没有让她教给自己,这种女人来月假才能使用的道术他可不想学。
确切的说,他不是不想学而是不敢学,因为他搞不懂月假和道术之间到底有没有必然联系,如果来月假才能使用道术大不了学不成,万一是一用道术就来月假,那就悲哀了。
一个月过去了,胖大海终于来了,这次是在山脚下喊左登峰的,连山都不敢上了。
“谢谢你哈。”
左登峰摆弄着胖大海带来的土枪,有了土枪,别说兔子了,野鸡都跑不了。
“别说那没用的,这地方还闹鬼不?”
胖大海将铁沙袋,火药壶,底火硝子逐一递给了左登峰。
“以前是天天闹,现在隔一天一闹。”
左登峰并没有说实话。
“我估计你也被吓习惯了。
喏,你的工资。”
胖大海从怀里摸出四块大洋递给了左登峰。
“你去我家一趟,把这三块大洋给我妈,我妈要问我为什么不回去,你就说我工作忙,千万别说我被弄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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