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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他们唏嘘了几声,就抱着冲浪板走了。
林钦舟看着好友们走远,一扭头,发现他哥居然也已经走了,和他远远落开一大截。
他脸上的笑瞬间颓下去,心里忍不住的失落,加快速度追上去,从后面拉住他哥的t恤:“哥,你怎么不等我?”
秦越头都没回:“松手。”
林钦舟偏不,他甚至从身后环住秦越的腰:“哥,你别这样对我,我很难过的。”
秦越背上的肌肉在他脸贴过去的那刻猝然绷紧,林钦舟能感觉到,但他不愿意松手,“哥,别怕,他们不会知道的,你是我哥。”
因为是兄弟,所以这些亲密的举动都会被认为是林钦舟的“撒娇”
,这是再好不过的掩饰。
可秦越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他几乎是用了蛮力将林钦舟推开,沉声警告:“林钦舟,别胡来。”
秦越从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和林钦舟说话,这让林钦舟感到陌生,也感到委屈。
“哥,我只是喜欢你而已,这有错吗?”
秦越背对着他,后背的肌肉绷得愈紧,就在林钦舟觉得自己得不到答案的时候,他哥忽然转过身,双目赤红着,每个字都像是从牙关硬生生挤出来:
“有错。”
“男人喜欢男人就是错的。”
“你喜欢我就是错的。”
“你懂吗,林钦舟。”
林钦舟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豁开了一道口子,呼啦啦地往外冒着血,在这一刻,他甚至有些讨厌他哥了。
“秦越,你真是个笨蛋!”
被伤透了心的少年人红着眼睛跑开,秦越看着他越缩越小的背影,整个身体连同牙关都在颤栗。
最后,林钦舟当然没有去超市,秦越一个人扛了两大袋东西回来,还有姥姥指明要的大西瓜。
晚饭的时候,姥姥就用西瓜做了两份沙冰,她自己也嘴馋,偷挖了一小碗,尝尝味道。
祖孙三个的餐桌上一向是很热闹的,只要有林钦舟这个活宝在,就没什么时候是消停的。
今天却格外安静,活宝变成了闷葫芦只顾扒拉着碗里的饭,头都没怎么抬过。
“怎么回事啊你俩,真吵架了?”
直到窦晓花发问,他才掀了掀眼皮,往他哥那边快速瞄了一眼。
“没有,秦越说。”
窦晓花挖了一小勺沙冰,视线打量两个小的:“我可不信,小舟这别扭都闹几天了,照这么下去,珊瑚屿一霸要变珊瑚屿一虫了。”
秦越掩唇,笑了笑。
“来吧,说说吧,我给你们评理,然后就赶紧和好,看你俩这样我真是别扭。”
窦晓花唬着脸看向林钦舟,“倒不如你上蹿下跳地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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