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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包括他吗?并不泛泛的;“原地”
似乎也不是过去,而是一遍一遍的离恨恰如春草。
“明月迢遥,万年也还是它。”
许长菱翻身吻去,吻了久长,“我爱你。”
盼青微微颤动着睁开眼,应了一声“好”
。
……
盼青第一次醒得比许长菱早。
醒来时天依俙微明。
她又将头缩回许长菱怀中,许长菱一向睡得浅,感受到掌心游丝般的痒,却没有乱动,朦胧睁开眼睛,不清之中的余光里看见盼青正用指尖轻轻勾划。
他微微一笑,又闭上。
盼青感受到环抱过她腰际的手臂一紧,身后温热相及,另一只则为她枕睡,也折回搂抱而过。
她惊觉回看,许长菱早已把头埋进她颈肩处,却什么话都没说。
他还有点困。
但盼青想让他再理一下自己,放得很轻的开口说了一句:“我做梦了。”
听起来恍疑梦呓,逐字如烟散去。
“嗯,是什么梦?”
没想到许长菱回应得很快,富有磁性的低沉,像是老式收音机里因信号不好而模糊的频道声。
“梦见你离开了,没有告诉我要去哪里,我跟着你,走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你听不到我的声音。
我走得好累,全身都没有力气了,你终于停下来回头,那根本不是你,原来我只是跟着你的背影在走。”
盼青循着渐淡的记忆说到后面,不觉有些哽咽,却没有哭,很快就收住了。
她转过身去,抱住许长菱。
只是一场无端的梦,却这样纷扰。
“这样的梦阿青做过许多?”
想来从前,盼青都没有和他说过她会梦见自己,以为他不会入她梦中,而他梦见她许多次,常常梦见她一个人站在那座桥上,长风吹彻她的发,那道背影总是望着身侧的同一个方向,像在等什么来。
盼青有些已经习惯得无奈地回了一声:“是呀。”
“我在这里,哪里都没有去,别担心。
如果累了就停下来,好好休息。”
许长菱拍了拍她的后脑,只能倾力抚过这不安一隅。
“主人也会这样哄从前的人吗?”
就像这样,再多问他一些,让他的心有所得失,才不释珍重。
许长菱轻笑了一声,坚定地回答了“没有”
两个字,又接着说:“我与从前的人情感好像都很单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那些爱意都没有盼青的来得丰盈。”
——
来去如风,坚韧无畏,会做很漂亮的纸扎,背负神明,所爱都尽兴。
“哎呀……主人,我困了……”
盼青笑着又翻过身回到原来的睡姿。
“好,再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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