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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侯爷吃了一惊,“这?”
太子殿下怎么妄然对一个男人动起来手?满江之前疯传太子殿下心悦承伯候府长女唐舒窈,可娶了之后多有冷遇。
谢侯爷的心头滑过一个大胆的念头,难不成,殿下其实不喜欢女人,爱好龙阳?而且要病歪歪的?
想来也有些说得通了,当初唐舒窈不也是病歪歪的吗?
这可不得了!
谢侯爷强压下惊叹,催促着芙潼,“太子问话,你吞吐什么?还不如实说来!”
虽有些不厚道,若是借助此男与太子攀附着亲故,即使太子要打压老臣一派,提携新臣,将来也不会太跟他的儿子过不去,好歹也有个谢府出去的人在太子面前嘘哄着。
“我.......”
芙潼做胆小懦弱怕事的款儿,“是天下众生同等的同。”
她记得司沂讨厌从前的自己,想必同样厌恶极了胆小的人吧。
司沂惆怅若失,“是这个同...”
“殿下,能放....”
司沂厌恶甩开他的手,芙潼被匍丢在地上,慢吞吞爬起来,弓着身子退居一旁,她的眼光打量到后面端茶的人。
手腕被司沂捏得隐隐做痛,手腕上的伤口也伪缠了一层皮肉。
他永远都是这样,强势做大,永远不管别人的死活。
司沂手指动了动,想到刚刚握住的那只手腕,手感不如她的滑腻,也并没有取血的伤口。
司沂没说什么跨步进了庭院的水榭里端坐。
谢侯爷跟上,走了几步又倒回来,让芙潼跟进来伺候。
不管殿下龙阳是不是真的,露出点猫腻,他也得仔细将人送上来,万一歪打正着,瞎猫碰上死耗子。
芙潼看出谢侯爷想要攀龙附凤的心思。
在邺襄时,小舅舅好龙阳,只怕司沂贸然和他亲近,谢侯爷看她的眼神,是想把她往司沂的身边凑。
不也正好,芙潼刚刚想着呢。
给司沂端茶送水的差事就到了她的手上,老天还是垂怜芙潼的。
谢侯爷自作主张留下芙潼在身边伺候,司沂对此没有意义,谢侯爷心里有数了,挥手让芙潼给太子倒茶。
今儿个上的茶是外朝进贡的烟寒雪路,茶香浓郁,重要的是茶水颜色深,芙潼掐破手掌,暗里往内滴了一滴血,装作晃吹茶水,跪在地上端举给司沂。
“殿下请喝茶。”
司沂淡淡勾唇,说不清是讽还是悦,“谢侯爷府上能人辈出,尤其是伺候人的功夫。”
谢侯爷打着哈哈,“殿下说笑了。”
司沂接了茶,目光一直停留在芙潼的头顶,她的乌发浓密,全都盘拘起来,看起来还小,却已经束了冠。
“你今年多大了?”
芙潼忐忑,“草民刚及冠。”
司沂吹拂着茶水,“是吗?”
刚刚在庭院外,那副样子还怕她呢,现在上赶着往上凑?
才进来的门客而已,竟然比谢府上的奴才还懂规矩。
司沂刚要喝一口,鼻端凑近,忽然闻到幽幽的茶水里漂浮着一股莫名的药香,似有若无,细细嗅又没有了。
又好似她的味道。
司沂低垂着眉眼看,倒也没有发现什么。
“看起来你不像及冠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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