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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名叫存善,小的娘亲从前常年给庵里的姑子送饭,供奉神灵,就给小的取了这样一个名。”
“那你怎的就进宫了?”
存善眼眶一红:“小的出生那年父亲得病去了,五岁那年母亲也撒手了。
村里的私塾先生收养了小的,然而几年前也…”
他这一哭,荀肆慌了,问话怎的还把人问哭了?忙拿出帕子上前帮存善擦泪,存善哪见过这阵仗,慌张的向后一退,一头栽进了湖里,手脚扑腾起来,显然不会水。
正红叹了口气,刚要脱下褂子下水,荀肆已飞身跳了下去,抓着存善的衣领将他带出了湖。
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个练家子。
二人上了岸,存善惊魂未定,挣扎着要起身磕头,口中念着:“使不得使不得。”
荀肆又好气又好笑,在他头顶敲了一记:“出息!”
而后看着湖面二人的狼狈相笑出了声:“存善你瞧,像不像两只鸭子?”
存善忘了怕,看向湖面,可不是?只是皇后这衣裳…他欲开口提醒,荀肆又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在西北能下水的时候少,每年就那两个月。
适才下水扑腾那几下着实未过瘾,这会儿已是春末,水不那么凉,荀肆玩的开心,这小水泡小了点,聊胜于无吧!
撒着欢儿在这小水泡里游了几个来回,这才上了岸。
打了个哆嗦奔寝殿跑:“正红,快呀,冷!”
衣裳贴在身上,一身小肉膘无处可藏尽数显了出来,身后留下一溜水渍。
===========静念忍不住笑出了声。
云澹放下笔看着他:“何事?”
“奴才说奴才说。”
千里马凑上前:“今儿早上永和宫可热闹了。
下面人说新主子早上跳进湖里游水了。”
“?”
云澹眉头皱了皱,将笔放下:“当着众人面?”
“那倒不是。
身旁有一个贴身丫头正红,还有一个小太监存善。”
“有分寸。”
云澹嘴角动了动:“那你笑什么?”
是问静念。
静念清了清喉咙:“在下只是觉得还从未有人在那湖里玩过水呢”
“那不能称之为湖。”
云澹想起永和宫那个小破湖,不知老祖宗当初建那么个不顶用的东西做什么:“那只能勉强称做小水泡。”
而后对千里马叮嘱:“永和宫里的人,嘴得严。
不能什么事儿都朝外说,否则她不好做这个皇后。
还有,未必从前伺候过思乔的人就是好的,今儿你去问问荀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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