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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便看到费先生揣着个手站在门口,脸上还露着一道欣慰之色。
“费先生可满意了?”
萧骏驰下了台阶,道。
“满意,满意。”
费先生捻了一把胡须:“我还道,王爷还同原先一样,与老夫说道说道假话,转身便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来。
未料到,这次竟是真的踏踏实实。”
顿了顿,费先生微微一鞠,道:“若王爷真为了削兵权,置齐国公主于死地,则王爷虽可近天下之位,却也失了为人之道。
倘王爷当真如此行事,老夫便是时候自请离去,告老归乡了。”
作者有话要说:费先生:我不是反派呀!
床头吵
姜灵洲病倒的这几日,太延城里掀起了好一阵风雨。
萧骏驰大抵是怒极了,竟将宫里的巡防尽数换了一遍,勿论官职大小、世家几何,统统削了官放回家去。
摄政王妃被劫掠一事,有宫里的陛下压着,虽不至于传得满城风雨,却也隐隐透了一些风声出去。
一时间,太延城里人人自危,生怕萧骏驰借机发作到自己头上来。
过得最难熬的,当属毫州王萧飞骕了。
萧飞骕本就与萧骏驰不大对头,这一回更是惹来了萧骏驰的怀疑。
借着萧飞骕部下里一件小小行贿之事,萧骏驰定要斩了他的部将,几如砍掉了萧飞骕一条左膀右臂。
自朝上归来,萧飞骕跨进了自家府院里,阴鸷面孔上盘着一阵怒意。
“我这三弟,自掌了摄政之权,便愈发不像话了!”
他狠狠挥一下袖口,冷哼道:“仗着手中权势便为非作歹,真当他已是天下之主了不成?!”
萧飞骕身旁跟着个武将,那武将蓄着大巴络腮胡子,虎目黑面,十分壮硕,名唤格尔金。
他见萧飞骕怒极,便说:“王爷且息怒,那竞陵王愈是如此,则对王爷愈益。
他本就不是天下之主,如此胡作非为,只会失了圣心。”
想到宫里头那成天只知道玩乐享受的侄子,萧飞骕冷笑了一声,问:“也是,只要令我那侄儿心服口服,最后必不会让三弟如愿。”
“正是如此。”
格尔金抱手一躬,“太延出此大事,竞陵王必然借机大动干戈。
恨只恨那……那两人行事不利落,竟连个弱质女流都解决不了。”
萧飞骕想到前几日生辰宴上见到的姜灵洲,道:“怕是被美色所惑!
那河阳公主生的真是一介祸水,叫男人看了不心动都难。
又兼之伶牙俐齿的,必然有一番手段,才能将我那三弟迷成这幅模样。”
格尔金瞥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听闻竞陵王连夜遣巡防司找人,竟在卯时天刚过便寻到了竞陵王妃……王爷,怕是此处有什么好心之人,替那竞陵王指明了前路。”
听闻此言,萧飞骕负手,慢慢地扫了一眼四周。
“罢了,”
一会儿,萧飞骕摆摆手,阴鸷面孔恢复了一派风光霁月:“这次河阳公主不死,怕是以后都难下手了。
想要齐国那老东西兵发幽燕,怕是要另寻他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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