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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悲伤满溢出来,一层叠着一层,如同坚固的铠甲,垒罩在谭清明的身体上。
“卿先生的力量和我融合之后,我的力量几乎无穷无尽,寿命也已经没有定数,在力量彻底耗尽、或者有下一任继任者之前,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还要再活多久,”
谭清明轻轻叹息,“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这个期限,我必须体验这种孤独,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刻,从日升到日落,从白天到黑夜。
哦对了,蓬莱阁里没有白天黑夜,这种永生的体验只会被无尽拉长,永远没有尽头。”
谭清明再次拿起酒瓶,可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他把酒瓶向外甩开,后仰倒在地上。
地久天长
房间内平静下来,两人呼吸相缠,能触摸到彼此的体温。
边随安弯下腰来,靠近到谭清明身边,轻轻抱住了对方。
谭清明折过手臂,抚住边随安后背,让对方贴的更近。
此时此刻,世界仿佛消散开来,整片空间只有彼此,可以分享对方的温暖。
谭清明贪婪的嗅着边随安的味道,他的身体像是磁片中的一级,靠贴近对方来获得另一半的圆满。
两人像是两只漂浮在水面上的鹌鹑,彼此的羽毛都被河水打湿,还是要得到对方的温存。
等到天光亮了,太阳的第一缕光线照耀进来,两人的表情都有点不自然,边随安爬起身来,到厨房翻翻找找:“唔,这米放了多久了,还能吃吗?算了,不管行不行,我先做了哦,你吃什么?”
“煮点小米粥就行,”
谭清明站起身来,收拾地铺和沙发上的枕头,“腰酸背痛的,睡在地板上脑袋疼。”
“你那不是因为睡地板上,是因为喝太多酒了,”
边随安叹息,“我刚刚拿起来看了下,那是五十多度的白酒,十几分钟就喝下去了,正常人谁受得了?”
“还不是因为你非要睡在沙发上,”
谭清明倒打一耙,“要是正常睡在床上,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拜托啦部长,你强抢民男,怎么还不让人反抗,太霸道了吧,”
边随安咂嘴,“啧,自从回来开始,不知道多少次吐槽你霸道了。”
谭清明打开水龙头,进洗手间洗脸:“吃完之后,出去走走吧。”
“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
谭清明道,“有很多地方可以去。”
两人吃完早餐,离开家后的第一站竟然是闽侯山。
闽侯山地广人稀,山峦高低纵横,里面怪石嶙峋,谭清明行走如飞,边随安跟了一会就体力不支,从旁边折了根树枝撑着:“部长,走慢点,你这是要起飞呀?”
谭清明于是慢下来等他,两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就这么跌跌撞撞到了闽侯山的泉眼处,谭清明半跪下来,抚开旁边的石碑,让上面的内容展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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