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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远,这床其实挺大的。”
谢随云看了下两人的距离,委婉道。
如今两人的姿势是,谢随云躺在床的里侧,沈言远躺在外侧,两人均是侧躺,因为沈言远说那样方便他抱他。
沈言远一手环住谢随云的腰,另一只手穿过枕头与脖颈的缝隙回揽住谢随云的肩膀,以最大的努力将他贴合自己。
就连两条腿也没闲着,结结实实地锁住谢随云的双腿。
整个看下来,就是以一种八爪鱼的姿势将谢随云缠得死死的。
沈言远眼睛也不眨一下:“大吗?我觉得挺小的,阿云,我再靠近点,不然待会睡着睡着就要掉下去了。”
见说不动他,谢随云默默往里再挪了挪,不到一秒,沈言远的身躯又贴了上来。
知道今晚必定是以这个姿势入睡了,谢随云沉默,放弃般地任由他去。
两人还未真正结成道侣,沈言远就是这股粘人劲,真到了结成道侣那一天,沈言远会怎样谢随云完全不敢想象,甚至开始有点犹豫起来。
他总觉得,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必定会被沈言远缠得万分头疼。
“阿云,你怎么不说话了?”
沈言远心满意足将谢随云困在怀里后,怀里的人没有声音,他又有点不高兴,胳膊撑着半边身子起来探头去看谢随云的表情。
谢随云下意识闭眼,装作睡着的样子。
“真睡了?”
沈言远捏捏谢随云的耳朵,语气犹疑。
谢随云耳朵被他捏得痒痒的,身子一下绷紧。
沈言远感受到身下的变化,轻笑一下,手指下滑,来到他的脖子后边,轻轻捏了捏。
!
谢随云几乎是立马被惊起,那种仿佛电流滑过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难以适从,凤眼微微瞪大,因敏感而弥漫上一层薄薄的水汽。
茫然又可爱。
沈言远在心底道,他面上不显,还故意问道:“怎么了?”
谢随云有些羞恼:“你明知道……”
沈言远明知道脖子是他的敏感处,还来作弄他。
谢随云撞上沈言远含笑的双眼,哪里不知道是中了他的计。
被发现后沈言远耸耸肩,笑得灿烂:“谁让你不理我,还装作已经睡着了,阿云明明知道我想和你躺床上说会小话的。”
和好之后在肢体亲密接触的情况下再聊会天,是沈言远觉得快速修复两人关系的好办法。
他见谢随云刚刚惊坐起,离他隔了个人的距离,又不满意地把他拉回来,手脚重新缠上去。
今早还小心翼翼可怜巴巴,晚上就彻底放飞完全不见委屈模样,顺着杆子就往上爬,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
沈言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下巴垫在谢随云肩膀上:“阿云,和我说说话。”
谢随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你想聊什么?”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轻轻抖动的睫羽,能将对方的所有情绪尽收眼底。
“说说,阿云为什么原谅我?”
沈言远的手拂过他鬓间的乌发,下落拾起一缕轻轻摩挲。
他的声音放空,明显对这件事还心存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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