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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异地啊,”
陈笙懂了,“那确实,当时我们在一起四年了,然后后面分开的半年里都差点要分手。”
她说完,拿起手机寻了个光线好的地方,招呼着他们去那边。
有时候是这样的,话不用多说,懂的人都懂。
虽然不知道前面的铺垫,并且这个回答听上去和问题毫无关联,但周圻脑子好,几句话联系了一下,就知道了个大概。
在许念粥拉着他的胳膊往前走时,周圻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捏了捏掌心。
以为他是有话要问,许念粥转头。
不过因为身高差,太过于小声的话传到她耳朵里零零散散得不像话,许念粥只听到……抓去……了……
“抓什么?”
她笑问,眼眸明澈,好像有星星在闪烁。
周圻垂眼看他,恼笑着掐了下她的脸:“抓什么?把你抓走,抓回家。”
“噢,”
许念粥脸上的表情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顺着他的话,“你养我啊。”
到了指定位置,周圻搭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了身,反问:“怕我养不起吗?”
许念粥点头如捣,严肃得很:“怕鼠了。”
怕,当然怕。
她怕梦醒,她怕有人突然离开,她怕所有没发生过的一切,所以她还是有些不敢去相信太好的结局。
但有时她又没有怕,比如在最丧的时候,她并不恐惧死亡。
下一秒,她的后腰就被一挠。
许念粥被点了笑穴,忸怩着躲开,不过这个笑却多了些复杂的意味。
他们一连串的对话和动作,都被身后的陈笙给拍了进去,随性但却无比自然。
两人站在那儿正儿八经拍着合照,周圻伸出两只手在许念粥的头顶比了两个耶,被发现后,许念粥回头踮脚揪起了他的两只耳朵。
照片前前后后拍了足足近五十来张,满满当当。
背景里,湖面潺湲,水波光熠,许念粥也没去删减挑选,蹭着网一股脑的全部发给了周圻,都是这个当下的定格记录。
老同学间又咬了会儿耳朵。
谢过之后,他们两人继续往校园内走。
多数是需要爬坡的路,许念粥喜欢迈大步,夸张地摆手臂来获得向上走的力,周圻在斜后方看着她,鲜活生动。
拍立得的第二张照片成像很成功,带有独特滤镜的相纸被他再一次收好。
走了几步路后,许念粥实在是怕手上的拍立得被她甩出去,想放回包里,一转头,看到了同一时刻恰好也将目光望来的周圻,他身后的树木葱蔚洇润,石阶路上光影斑驳。
两人之间拉了些距离,想到了什么,许念粥‘噔噔噔’的小跑回他身边,下坡路,险些没剎住车。
她把拍立得塞给他,让他拍点想拍的。
于是,就有了一张她在前面奔跑逐猫的相片,还厉害的被拍出了残影。
像是一个巨大的森林迷宫,本来就没有方向感的许念粥,又犟着不看地图,净领着周圻往一些小路上走,钟楼,图书馆,小礼堂以及遇上有对外开放的楼栋,他们就进去逛一逛,走累了,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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