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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她一时火大说气话,又不是真的讨厌他,心情不好时每个人都会希望得到一点安慰嘛,谁教他那么笨拙,让人不生气也难。
呜……杨品逸那气人的笨蛋,怎么那么容易受挫嘛!
居然……居然就这样不甩她了,害她好难过……
“小姐,这个卖多少?”
驻足在摊子前的少女连问了三次。
花雕好不容易回过神,以懒洋洋的音调回复她的询价,包项链,找钱。
为什么她最近的心情起伏那么大,甚至患得患失?初识情愁的花雕幽幽怨叹,刚认识杨品逸那段期间,明明就很快乐,不会想东想西的,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忐忑不安。
唉,上专四后她就要专心补英文,为两年后的留学做准备,这样一来和他相处的时间势必减少。
她不能任两人的感情恶化下去……
不行!
她要去找他说清楚,才不要这样和他分手。
对!
这样才对,与其在这里畏畏缩缩暗自饮恨,不如找杨品逸聊天去。
花雕颓丧的精神一振,快手快脚将小饰品收好,那积极快乐的模样和刚来时的愁云惨雾判若两人。
“小雕,现在才七点半,你要回去了哦?”
左侧卖服饰的王妈妈关切道。
“我今天有事提早收摊,大家再见。”
笑呵呵的和左右舍挥挥手道别,她骑车直奔杨品逸家。
意外的,杨品逸去喝同学的喜酒,机车行由伯伯暂顾。
看他忙得焦头烂额的,花雕随意和他聊两句,不敢再打扰一心无法二用的他,悠哉地踱到隔壁的便利商店,想再找阿嫚谈谈。
她昨天听早班小姐说前天阿嫚又夜归,尤妈妈一怒之下把门反锁,不让阿嫚进去。
阿嫚以虚张声势的放浪做为渴望得到关切的手段,行为离经叛道得离了谱,这回总算得到教训,她觉得很欣慰。
因为阿嫚若有表面上那么坏,她大可跑去男友那里借宿,不必手足无措的跑来店里睡地板。
不过温驯的尤妈妈大发脾气最可观,呵呵,听说阿嫚那八婆吓得屁滚尿流。
她今天铁定不敢跷班,去安慰她。
“阿嫚……”
花雕笑吟吟地踱进店里,想到今天友情和爱情得以同时找回,便喜不自禁。
那夜的事被街坊邻居当笑话看,又被好事者传播开来,连同学都知道,阿嫚天天被耻笑,自尊心严重受创。
她的心情正处于极端恶劣、愤怒的阶段,一看来人是花雕,火气不由得更大了。
“你也是来看笑话的吗?”
顾不得店里有其它客人在,阿嫚失声质疑。
花雕呆立在当场,“你又怎么了?”
“怎么了?我看到你就不爽可以了吧!”
看客人一个个溜走,面容扭曲的阿嫚乐得轻松。
“你一定要用这种让人难受的态度说话吗?”
shit!
她实在受够阿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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