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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他就解下外衣丢到地上,坐在椅子上直直叹气。
“又死人了。
不知道那陈炽是什么做的,才十二岁就成了这副模样。
我倒更愿意相信他是有同党。”
云海清揉着眉心,一脸阴鸷。
“死的是什么人?”
陈若合问他。
“估计是凌府的家丁。
我从尸体上搜到了凌府的腰牌。”
云海清从桌上拿过茶杯给自己斟上茶水,“太骇人了。
三具尸体,被肢解成了十几段。
死了约摸有一两天吧,我们忙活了好一阵子。”
凌府的家丁,一定是凌苏卢带过来的随从。
陈若合心里奔过一群食草神兽,完了,恐怕又要和凌苏卢拉拉扯扯拎不清了。
“凌苏卢是住在山下吧?”
云海清又倒了一杯茶水,“明天我下山亲自跟他谈,牵扯上王爷,只怕事情会被声张起来,加之捏造罪名在先,子义又在狱中,对邛崃派不利。”
“我觉得最重要的是现在找到陈炽。”
陈若合说,“这么大一座山头,也不知道怎么找。”
云海清忽然转过头看她:“陈炽可是中意你的师妹若初?”
陈若合愣了一下,马上悟出他的意图:“你想用若初来作诱饵?”
“值得一试。”
“若初她马上就要嫁人了,现在还生着病,陈炽又是疯疯癫癫的……”
云海清站起身,将陈若合抱在怀里。
陈若合侧脸贴着云海清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跳声。
云海清说:“陈炽若是躲,我们也许永远都抓不到他;可是如果他欲杀人,我们必须先将其除掉。”
“我怕打不过他,连我师父都被他伤成这样。
派些门人去,无非是送死。”
“不妨事,不妨事。”
云海清抚着陈若合披在背上的长发,有如上好的丝缎,“他再厉害,又不是妖魔鬼怪。
心中存正气,就能胜过他。”
他放开陈若合,攥紧了拳,眼中迸出些狠绝来:“他杀我师弟,一定要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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