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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才觉得两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尽管易弦手劲很轻,布巾冰凉,可还是忍不住咬着牙声嘶嘶剑“你醒了?”
易弦一脸惊喜,又问她,“疼得厉害么?”
何田摇摇头,盯着易弦看了一会儿,突然惊醒,连声问,“你受伤了吗?我看见你身上全是血!
我没事!
你先给你自己包扎!”
然后她又想起了麦,嗷地一声哭起来,“麦!”
“麦没事!”
易弦赶紧抱着何田拍了拍她后背,指给她看,“你看,在那儿躺着呢。”
何田一看,一个泥巴球一样的麦正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板上,不过,看上去好像死了,舌头伸在嘴巴外面,翻着一对儿白眼,爪子尾巴纹丝不动。
,!
“麦死了!”
何田又要哭,易弦拽着麦一条狗腿把它拉过来,它就这么吐着舌头翻着白眼擦过地上撒着的各种碎末渣子给拽过来了,他握住何田的手,让她摸摸麦肚子,“你看,热乎乎的,一起一伏的,有气儿,真没死。”
何田这才冷静下来,大概是土匪们为了不惊动屋子里的人,就给这要通风报信的狗也来了一记麻针。
她哈哈笑了两声,“没死!”
“嗯。
没死。”
何田又笑了两声,意识更清楚了,再看看易弦,他脸上还有些没擦净的血迹,身上……也是。
不知道是没来得及穿上衣服,还是故意的,现在还只穿了条裤子。
何田被他抱在怀里,躺在他腿上,脸颊就贴着他的胸腹,她一转脸,就对上那条恶龙。
这时何田才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她一觉得别扭,就忍不住要挣扎着坐起来,挣扎了两下,发觉麻针的劲儿又回来了,现在连手指头也难以移动,自己只能像个大毛毛虫一样蠕动,她动了几下,突然面红耳赤,闭上眼睛,心跳得极快,她怕自己又要昏过去,连忙强自镇定,调匀了呼吸,声,“你……”
她了一个字,睁开眼睛,看了一脸无辜的易弦一眼,又赶紧闭上,“你让我自己躺一会儿。”
她这时才发觉,易弦把一个睡觉的草垫子拿了下来,铺在地板上,她现在就躺在上面。
他有时间搬草垫子,却没穿上衣服!
何田等了几秒钟,没得到回答,睁开眼睛一看,易弦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目光和平时大不相同,不由一怔,急促呼吸了几下,“你……”
她这才看到,自己被撕破的衣襟还敞着,易弦好像还有意无意地在看,她心里一急,又不由自主挣扎几下。
“哎哟。”
易弦轻轻叫一声,按住她,语气里带点埋怨,又像是隐含警告,“别乱蹭。”
何田一怔,立即发现有什么不对了……她肩头靠在易弦怀里,身子躺在他腿上呢,现在,有个硬硬的东西就顶在她身下。
一瞬间,何田想起了去年冬两融一次一起洗温泉时的情形——她还让他给她擦背!
什么洗澡时也不离身带着木棒啊!
那是因为这个木棒是长在身上的啊!
啊啊啊啊啊——还有,平时睡觉、换衣服都没想过要躲着他!
为什么一周要换洗一次床单?因为你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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