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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河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不算高,却很结实,一张仿佛永远没有表情的脸,五官很普通,属于那种丢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类型,一年四季都留着短短的平头,身上换来换去,永远都只是两套西装,一套黑sè,一套灰sè。
金河是欢哥的心腹,是欢哥的助手,是欢哥的司机,是欢哥的影子,是欢哥的私人保姆,是欢哥的管家——同时他也是欢哥的保镖!
我不知道金河的身手到底有多厉害,我没有和他打过,但是我知道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我十岁多就跟了师父学武术,像那种什么武术学校出来的花架子,我一拳就能把人撂趴下,但是我不敢和金河放对儿!
因为他的那双眼睛!
他的眼神并不冷,却也不热。
永远就是那么很静的样子,如果一定要形容,他的眼神是灰sè的,仿佛这个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可以让他放在心里的!
漠视,那是一种绝对的漠视!
有的时候,我甚至感觉金河根本就是欢哥的影子,他完全是为了欢哥而活着的!
听说他曾经是一个军人,据说参加过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南疆的那场战争,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走过地雷阵,潜到敌人后方去摸过洞子!
我看出他手掌拇指和食指上都有很厚的茧子,我知道,那是练枪留下的。
有一件事情,让我对他很好奇。
欢哥喜欢打拳,也喜欢没事找我去和他对练,可是欢哥却从来不找金河陪他下场打,尽管金河每天就在欢哥身边待着。
“他和我们不同,他练的不是功夫,是最狠的杀人技巧,一击致命。
那种本事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看的。”
这是欢哥的原话。
十分钟之后,我走出夜总会大门,金河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了,我看了看时间,一秒不差。
我没说话,上车坐在他身边,对他点了点头,金河也没说话,直接发动汽车离去。
这是欢哥的车,欢哥喜欢德国车,也只买德国车,觉得厚实,坚固,可靠。
至于ri本车韩国车,他认为都是垃圾。
“金哥,我们去哪儿?”
我递了支香烟给他,金河看着前方,嘴里只简单的回答了我两个字:“东郊。”
汽车一路开出城区,拐入了通往东郊的马路,这里略微偏僻了一些,不过环境还算不错。
东郊距离市区大约有七八公里,有一座小山,山下这几年开发之后建造了一片欧式别墅,属于富人住的地方,后来又陆续开发出了什么高尔夫会所,马术会所,shè击会所等等,不过都是有钱人玩儿的地方,随便一个地方,光是会员费都要一年十几万。
走过了一个丁字路口,往左是别墅区,往右则是形形sèsè的会所。
这两个地方通常白天看不出什么分别,到了晚上就全现了。
那些欧式别墅虽然修得很豪华漂亮,环境也完全是按照国家aaa级风景区打造的,可是却一直没有很高的人气。
当然,我不是说这些别墅都是空的,没有空的,全都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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