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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胥是为救他的师妹苏怀夕而来。
玉京楼内,苏怀夕面颊煞白地躺在外榻上,灵识与生机皆十分微弱。
秦黛黛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怀夕,无可否认,她很美,比秦洛水更甚,即便已昏迷多时,眉眼仍尽是惹人怜惜的娇柔妩媚。
可秦黛黛却只想起祠堂内,那柄青碧色琵琶后她的残魂正对着阿娘的牌位笑着的样子。
她移开视线,转头看向秦胥。
秦胥手中拿着一枚断裂的小剑,应当是某样信物,玉京楼楼主接过后看了良久,复又看向一旁仍心不在焉的凌听荷,长叹一声,将小剑收了下。
“当年太墟宗宗主曾在我族被人屠杀之际伸出援手,今日其爱徒受伤,我自不会袖手旁观,”
楼主扫了眼苏怀夕,“她因何昏迷?”
秦胥迟疑了下方道:“回前辈,是芜阳花毒。”
秦黛黛微怔,芜阳花毒,又名情花毒,是陷入爱河的男女种下的一味药,然而其中一人一旦变了心,另一人便会毒发,受伤昏迷事小,更会修为倒退,除非洗髓清府,否则再无清醒之可能。
也正因此,修界鲜少有人真的为证爱情种下此毒,反是没有修为与灵力、不受芜阳花所控的凡人,因其美艳的花瓣,对芜阳花颇为追捧。
玉京楼楼主也蹙眉:“怎会中此毒?”
秦胥顿了顿:“师妹自幼身体虚弱,加上为人天真,先前结识一友人,为其所诱,这才中了此毒……”
秦胥说得委婉又简练,可秦黛黛还是从只言片语中听出了几分真相。
大抵是苏怀夕在太墟宗深感无趣,而秦胥又每日只懂修炼以及替宗主处理宗门事务,为人冷淡不解风情,便偷溜出宗,结识了一名年轻男子。
那男子惯会哄人,加上二人年岁尚小,听闻芜阳花毒的传闻甚觉有趣,便稀里糊涂种下了芜阳花毒,未曾想不过短短半月,苏怀夕便觉身子不适,回到太墟宗不久便毒发了。
秦胥自小便疼爱小师妹,带其求上了玉京楼门下。
说完这些,秦胥再忍不住低咳一声,冷淡的面容显出几分苍白。
秦黛黛看着他,知道他必是因一路寻找玉京楼所在之处而吃尽了苦头,此刻勉强维持镇定已是难得。
可她还是忍不住觉得可笑,原来苏怀夕心中根本就觉得秦胥无趣,可后来,她一句话,秦胥却还是去找她,连阿娘都没来得及救。
“恳请楼主出手相救。”
秦胥说完这句话,到底未能忍住,吐出一口鲜血后,昏死过去。
秦黛黛看向阿娘,心渐渐沉了沉。
阿娘的眉眼,带着几丝好奇与担忧。
秦胥再醒来,已是二日后。
凌听荷坐在床榻旁,手中仍端着一碗药,新奇地看着他,待看见他睁开双眼,惊喜道:“你醒了?”
“姑娘?”
秦胥逐渐清醒,“不知我师妹……”
“你师妹无事,”
凌听荷想了想问道,“你师妹可
是你的道侣?”
“胡说什么?”
秦胥蹙眉斥道,“师妹便是师妹。”
凌听荷笑了起来:“就像我与师弟一般吧,我知道。”
“你放心,我师父既已应下救你师妹,便不会食言,这几日师父已用净髓之法为她洗过一次灵髓,那什么花毒不会再扩散了。”
秦胥松了一口气,却仍放心不下地去玉京楼看了苏怀夕,又对楼主郑重道了谢。
只是苏怀夕不知何时清醒,秦胥也便在千山留了下来。
凌听荷因为他的留下,逐渐忘记花辞青离开的低落,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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