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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俨牵着她的手,可他二人却并未行走在地上,而是身在半空,在空中并肩而行。
梦里的司俨面孔异常清晰,并不模糊,是她熟悉的清隽俊美模样。
裴鸢俯瞰着热闹的街景,看着西市上如蚂蚁般大的无数百姓,她也是于这时才知道自己原是在做梦。
她挣了挣身侧男人的手。
司俨这时不解地看向了她。
裴鸢轻声道:“你松开我罢,我要嫁给别人了,这样不好。”
司俨淡哂,却并没有松开她的手,只回道:“可这是在你的梦里。”
裴鸢强耐着鼻间的酸涩,却还是坚定地挣开了男人修长的大掌,语气稍带着哽咽地道:“我知道,那你也别再牵我的手,也别再来找我,梦里也别再来了。”
司俨听罢,神情凝重了些许,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带着郑重:“那我来娶你。”
话音刚落,那诡谲的梦境突然崩塌。
裴鸢也因而从半空坠落,可她并没有在梦中害怕地喊叫。
因为她知道,她的美梦该醒了。
——“小姐,您快醒醒,不好了。”
裴鸢听着采莲的声音,方才从梦中惊醒。
她从床前坐起了身,边揉着眼睛,边飞快地趿上了绣鞋,她心中也有些发慌,总觉得是宫里出了事,便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姑母出事了?”
采莲急得都快哭出了声:“不…不是…是那个颍国的藩王,他差使臣往上京寄了信函,那信函上说,他要向陛下求娶您做王后!”
王要夺妻太子也想娶她?待信函抵达上京后,司俨一如寻常,于次日一早前往姑臧东城之旁的讲武场训兵。
却说司俨近年收编上来的兵士中,有近五万的归汉羌人。
虽然管训这些性情蛮野的羌人要更费些功夫,但是羌人的体格却比寻常中原男子要悍勇数倍,战斗之力也自是强于他们数倍。
且颍国不仅有着诸多的悍勇之将,其境内泽草茂盛,因而颐养战马,这些马的品种多为名贵的乌孙马和大宛马,可疾驰千里,最宜长途行军。
颍国的兵力目前虽然稍逊于中央皇朝,但却足使阏家父子忌惮,若两方真的打上一仗,谁输谁赢虽无定论,但强强相争的结局,定是两败俱伤。
待司俨从讲武场回到南城后,国相翁仪已携着在上京千金寻得的画像侯在了谦光殿外。
按说大梁藩国的国相一职,应由皇帝任命,国相之下的藩国之臣才能由该国国君授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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