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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很多事情渀佛是一夜之间就变了样。
蜘蛛尾巷的房子空了,它少了一个主人。
不再有人张罗着庆祝生日,不再有人勤劳的给地板上蜡,不再有人在乎是否需要生火,圣诞节的温馨快乐也不再驾临这里。
昔日好得恨不能穿一条裤子的劫掠四人组再也凑不到一块了。
黑魔王一死,彼得·佩迪鲁就被关进了阿兹卡班,连第一个冬天都没能熬过去就死在了狱里。
布莱克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不久后卢平也离开了,带着他少得可怜的家当离开了英国,只有在天寒地冻寒风彻骨的冬天才会回来。
斯内普再一次成了孤家寡人,却又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为了给斯内普洗刷罪名,邓布利多将他是双面间谍的事情公诸于众,他将他塑造成了一个背负着重担的罪人——他虽然挽救了巫师界,却最终害死了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爱的人。
这个形象太过深入人心,而斯内普的行事作风更加印证了这一事实。
信件像雪片一样铺天盖地的涌进了蜘蛛尾巷的二层小房子里。
斯内普被登在报纸上,每一篇报道都离不开他和哈利的故事,每一封上都写着哈利·波特的名字。
每一天、每一处,哈利·波特渀佛成了无孔不入的毒药,让卑微的鼻涕精无所遁形。
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害死了哈利。
他变得暴躁,原本就显得过分阴沉的脸迅速的消瘦下去,显得更加的冷酷严厉。
他不得不用大脑封闭术来管住自己的记忆,不得不用无梦魔药帮助睡眠,不得不用各种各样的药物来活着。
他始终记得,哈利和邓布利多曾那么急切又郑重地说他不会死,他会回来。
他始终存有一丝希冀。
斯内普坐在昏暗的客厅里,壁炉的火已经快要熄灭了,微弱的火苗在挣扎着,渀佛垂暮的老人。
就渀佛是他曾经的自己。
火苗突然窜高了不少,“呼”
的一下像是重获新生了一般得瑟着晃瞎了斯内普的眼。
哈利收起魔杖走下了楼梯,他像是没看见斯内普一样转身走向了厨房,里面传出了磕磕碰碰的轻响,随即,哈利走了过来,扶着沙发背慢慢坐下了身。
“你怎么没睡?”
哈利有些迷糊的问道,他端着水杯喝了口水。
哈利喝完了水,费力的欠着身子把杯子放在了桌上,重重舒了口气,重新坐回了沙发里。
斯内普侧着头看着哈利,摸了摸他的发梢,“我在想事。”
“什么事?”
他伸手揽住了哈利,用力抽手把他抱到了腿上。
他的头枕在沙发背上,微抬着头注视着哈利,大手抚摸着他的腹部。
“以前的事。”
自打破特怀了崽子,斯内普的行为就越发的亲近肉麻,像这种坐在他怀里和颜悦色的聊天的情形,恨不能半年才有一回。
哈利靠着鼻涕精,看着他,又问:“以前的?什么?”
斯内普:“……刨根问底不是美德。”
小破特:“……”
破特沉下脸来,顿时有点打蔫,耷拉着脑袋趴在了斯内普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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