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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在于那杂鱼不要脸。
销声匿迹半个月把伤养好了,杂鱼领着几条小杂鱼,企图来找回场子。
叶辞对他那头色泽廉价的黄毛有印象,一眼就认出来了。
黄毛手里拎着钢管,满嘴生|殖|器的粗俗叫骂隔着两条街都能听见。
当时叶辞刚跟人飚完一圈,身子腾腾地热,运动外套敞着,露出里面蓝白色的校服衬衫,干净青涩。
飙车让他的情绪舒缓了一些,胸腔中郁结的块垒被高速驰骋时刮过身体的劲风吹散了不少,可惜这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他跨坐在重机车上,静静望向远处涌来的那帮人。
人多,但菜得肉眼可见。
不是黄毛那样的瘦猴儿就是虚壮的胖子,一身啤酒烧烤凝练出的板油,中看不中用。
趁人没走近,叶辞摸出烟盒打火机。
他没烟瘾,一包烟揣到纸盒发皱也下不去几根,唯独姿势熟稔。
他把头朝侧歪,薄眼皮垂着,烧得红炽的烟头朝上一挑,抿一口,瓷画般秀丽的眉眼便隐在烟雾后了,只显得痞。
打架,气势足的先赢一半。
“就那小B崽子!”
黄毛走近了,往赛道上啐了口浓痰,朝叶辞一指,接下来的污言秽语都脏得不能听。
叶辞不慌不忙地朝监控摄像头斜一眼,吸完了半支烟,迈下车搓灭烟头,指缝漏下几粒火星。
他挽起校服袖子,没什么表情,也不放狠话,只言简意赅道:“来。”
“我来你妈了个*……”
几人骂骂咧咧地拥上去,打头的在叶辞肩膀上一搡,抡起钢管就砸。
叶辞故意在监控范围内让他重重搡了一把,随即侧步躲开,五指扣住那人腕关节,使巧劲儿一拧。
那人疼得一激灵,钢管落地,叶辞一脚跺得它弹起,啪地反手捞住,狠狠抡向那人膝盖!
那人踉跄扑地,啃了一嘴血。
一套动作下来不过两三秒的工夫,另外几人都没回过味儿。
叶辞掂了掂钢管,重量、长度都称手,便朝满嘴血的混混略一点头,道:“谢谢。”
——谢那人贴心,来挑事儿还给他准备武器。
他说话不利索,也反感动辄艹对手一户口本的挑衅方式,遂练就了用最少的字表达嘲讽的技能。
“*你妈了个*的……”
黄毛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都气得变了形,手一挥,率着几个混混一起扑了上去。
……
警局。
看守室里,叶辞搭床沿坐着,左手卷着一本英语书,静静背单词。
警局他不算常客,但也绝不陌生,因此待得从容镇定,该干什么干什么。
今晚来找事的那帮混混抄了家伙,气焰嚣张引人注目,还没开打就有人报警,叶辞斟酌着挨个揍了一顿之后警车就到了。
警察查完证件见他还在念高中,表示要通知家里和学校,叶辞实在不愿和楚文林碰面,就纠结着报了何叔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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