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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渠回家取了东西直奔杜升住所,他在听胶片,房间游荡着一股忧郁的气息,杜渠进门那一刻全破。
“有事?”
杜升喝酒有些上脸,头发也不似平时那么板正,几缕塌下来垂在眼角,眼睛微眯打量他,看着还算个风情外种。
“我准备结婚,问你预支工资。”
杜升唇贴着酒杯正打算抿,闻言整个人僵住,放下杯子手指揩了嘴角湿迹,一副耳朵不好使的样子,“你刚刚,说什么?”
“结婚,小崽子要上户口,这是最快的办法,而且,”
杜渠拉开大衣拿出刚从家里拿出来的暗红色本子,“我户口本都偷出来了。”
他一脸得意,杜升看着那熟悉的本子,没被酒呛到,被自己口水呛到了,扶着桌台一顿咳,唱片摇摇晃晃,从大喇叭里拉出一串刺耳的长音——拾肆杜升捏着自己眼角,已然没有继续品酒的心情,杜渠却好整以暇地坐进沙发,把他喝了一半的红酒从冰桶里拿出来。
瓶口咔一声砸在杯口,杜渠看酒杯没裂就没当回事,猩红的液体滑进高脚杯,倒满半杯他直接喝了一半。
“你应该先喝醒酒器里的。”
杜升摔下手臂,一副无颜面对父母的茫然。
杜渠这时才看见桌上的醒酒器里还剩着点,把杯里剩下的一半倒嘴里漱口,伸手要拿,他手打下来,拍到杜渠手臂上,先他一步抢走,剩余的酒全倒进自己杯子,然后一口喝掉。
“这酒一般。”
“你懂个屁,”
一个拿红酒漱口的家伙。
杜升懒洋洋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打算好了?”
“嗯,他要的不多,我买个戒指,以后的以后再说。”
“要多少?”
“我工资剩下的你全给了。”
杜升正视他,眼神变了变,“担得起吗?难道你准备靠我一辈子?”
杜渠眼神也转为凌厉,剑拔弩张,气势不输:“他要的真不多,我给不了的他也不会要。”
“婚姻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
杜升酒上头,忍不住地和他较真,眉头是一团绞死的线。
“复杂的东西往简单想就不复杂了,他需要我,我也再也不可能碰到他这么纯粹的需要。
哥,你愿意单着就单着,我想明白了。”
杜升眼神暗淡,“你这辈子有想明白的时候吗?”
“有,现在,我不和他结就是和那个楚翼,是你和爸一直在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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