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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抚摸般,沈临川的睫颤了颤,稍睁开一些,然后又将手中的力收紧,又埋进她的颈间,呼吸平缓,只声音有些闷的传来,“还睡么?”
他的唇一张一合,施玉儿有些难堪地抵着他的额,还是不能接受这般亲昵,声音细弱蚊蝇般说道:“不睡了。”
沈临川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然后往上一些,将她拥到自己的怀中,唇落在她的脸颊之上,柔声道:“外面冷,再睡会儿吧。”
他似乎很喜欢这般亲近,施玉儿被他亲的头晕眼花,见他要往唇上寻来,忙一缩,拱在他的胸前,颤声道:“不行……”
昨日说过了,只那一次就行,不能再有下次,否则若是每日都这样,那岂不是叫此人得逞。
沈临川也不强迫她,闻言又亲了亲她的发顶,然后低声道:“好。”
他的嗓间还有清晨初醒时的沙哑,往施玉儿的耳间钻去,痒痒的,就好似有一根羽毛在挠一般,一直一直挠到她的心中去,想起昨日的缠绵来,身子一阵一阵儿的发热。
她悄悄抬眼,恰好捕捉到沈临川面上的那一丝惬意与慵懒,于是红着脸将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一拍,详作怒道:“将手拿出去。”
沈临川的掌在她的腰窝一滑,才乖巧答道:“好。”
他总是做出这般无害的模样来,施玉儿这段时日才知道,原来这人骨子里是坏透了,装出这副模样来把人吃的渣子都要不剩下才好。
她想起身,方坐起来,沈临川的臂便又环上她的腰间,好似一小儿般将头搁在她的腿上,缠着她不要走,施玉儿无奈,只能碰了碰他的脸颊,说道:“要去做饭了。”
沈临川很爱抱着她或缠着她,总之只要能触到她软绵的身子,他便像是失了魂一般,只想与她厮磨在一处,此时闻言,他摇了摇头,在她的大腿上亲了亲,哑声道:“太冷了,我想抱着你。”
他的身上分明烫的和火炉似的,这个借口施玉儿才不信,也不想惯着他,于是将他推了推,结果方伸手便又被一拥入怀,她的心中满是无奈,不知这人怎么这么黏人。
沈临川赖在她的肩窝,什么话也不说,径直往她的唇上寻来。
施玉儿是真的后悔昨日答应他了,她忙将头一扭,却被捏住下颚,被迫与他双唇相贴,她的眸子微眨,双手抵着他的胸前,眸里溢满无奈,只能在他的唇上一咬,见他吃痛还不离开,只觉得自己咬的太轻了一些。
沈临川就仿佛是食髓知味了一般,一靠近她便觉得不由自主,他知晓如此不妥,白日宣淫不合礼制,但他只是亲亲罢了,应当无事。
再说,夫妻之间,如此岂不是常事?
忽然,院门口处响起惊慌的敲门声,屋内缠绵的二人才堪堪分开,施玉儿将唇上一擦,见他唇上晶莹,羞的只想将他赶出去才好。
她将衣裳一裹,好不容易得了个空溜出去,便忙去开门了。
来人似乎很急,她去开门,只见到施恪在门口冻的瑟瑟发抖,小脸青紫。
“恪儿?”
施玉儿忙将他拉进院子,见他就连鞋都跑掉了一只,忙问道:“发生了何事,你怎么如此……”
“玉儿姐姐!”
施恪打断她的话,将泪一擦,问道:“林表哥入狱了,父亲说要休了母亲,会不会也不要我与长兄了?”
施玉儿一时间无言,只能将他带到厨房,生火烧水给他暖暖身子,锅里的水是昨日里烧水还剩下的,她搓了搓手,望了一人呆坐的施恪,默默洗漱。
施率的心里似乎藏了很多心事,他望着灶里的火苗,搓了搓手,说道:“父亲说林表兄疯了,他是真的疯了么?”
“大抵是吧,”
施玉儿将沈临川洗漱的水打出来,便开始准备做饭,她将发挽起,不大想听见‘林子耀’这三个字,但还是答道:“他有些失心疯,或许以后都好不了了,十五年的大牢一蹲,他那样的人,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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