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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音的过程是需要极静的环境的,这样意外得来的环境让希颜的工作进展得异常顺利。
膳后没有半个时辰,琴音就校好了。
简简拨弄一曲,果然是得心应手的好琴!
张若辉只瞧她的脸色,就知道她肯定是满意了。
所以就将此筝连同十几本乐曲,两副义甲一卷缠带并校音板手,一起给她装到了筝盒里。
一晚上没睡,又整整折腾了大半天的希颜,实在是受不了如此清静的环境,不等张若辉在那边酝酿好他的情绪,就大咧咧的穿堂入宅,跑到屋子后面主卧室内,明显是张若辉的寝床上梦游周公去了。
帽未脱,鞋未甩,甚至连枕头都没有枕上,就那么直挺挺的倒在床铺上,将半边脸埋在床内侧的锦被上……张若辉看了很久,也不见她自己动手后,只好过去帮她脱了靴子将双腿抬到床上,然后轻轻抱起了她的玉颈,小帽摘下,将除却面帘纱罩的玉颜娇颊缓缓放在圆枕上。
盛夏的时节,盖一床薄单也就尽够了。
再然后……无事可做,无法可想的张若辉就只能呆呆的坐在床沿边,看着那个已经不再是自己表妹的风萨郡主,那样香熟的入睡。
然后,在半睡半醒的梦呓中,缠绵悱恻的喃喃出两个让张若辉听了痛彻心扉的名字。
“胤祥!”
☆、心曲
男人总爱笑女人们什么头发长见识短,优柔寡断之类的。
所以,希颜办事从来都是快刀斩乱麻。
那天在张若辉的床上,希颜是小睡了那么一会子,不过很快就是醒了。
一来,是自己认床。
二来,那床榻间满满的都是张若辉的体息味道,心里有鬼的希颜怎么可能睡得安稳?尤其是在觉察到张若辉似乎一直坐在床榻边看着自己时,心跳更是狂加速到一百八。
然后,苦思冥想了不知多久后,终于决定吐出那么狗血的两个字。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毕竟,以张若辉的性子,外带他在外蒙时就一直误会自己和胤祥之间的关系,那两个字狗血得十分有核爆的威力。
可没成想,第二天半上午,刚下了朝还一身朝服的七阿哥胤佑象个疯子似的,冲进海上繁化就把自己打劫到了他家——七阿哥府邸里他个人专用的那间书室里,象在恭王府时自己按他那样,直接把自己按在墙壁上,恶狠狠的用那种几乎可以算是杀人的话气低声怒吼:“你昨天把若辉怎么了?”
这话听得这个别扭。
希颜实在很想来一句‘我把他□了’之类的劲爆语言,吓傻胤佑。
可是想想这麻烦的事情,最终还是决定平下心绪,不呕气好好解决:“我什么也没干!
我只不过白要了他一架古筝罢了。
再说那是他自己要送我的。”
把话题把平常事上带,可惜对方并不上当。
“你给我说实话!”
胤佑昨个从衙门里回来,就听人回报自己说:张若辉在琴阁碰上风萨,把她带回家去了。
当下心里实在欢喜,若辉总算是有行动了。
心痒难耐的等啊等,总算等到风萨走了。
可兴冲冲的冲到若辉的内室时,却正见他伏在琴架上痛哭失声。
两个人一起长大,这么多年,胤佑从来没有见若辉哭过。
“你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胤佑快气疯了,使劲摇风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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