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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惮你?就是将你弄死在这野,想来耿家也不敢放半个屁,你信是不信?”
见她面有惧『色』,桂嬷嬷这才一笑,“我劝姑娘还是刹刹『性』子吧,我们郡主这是在帮你呢,你一辈子躲躲藏藏,到最后能不能回节使府不一定,但今日若是随我们郡主回了京,往后自有你的好处,连耿家都不能不认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你可明白?”
徐香凝被她一顿游说,终说糊涂了,“难道郡主还能容下我?”
姚嬷嬷白了她一眼,心道这狗脑子,竟是不知怎么被耿方直瞧的。
想来等劣质的男人就是这么肤浅,有炕就,有洞就钻,偷一时欢愉,哪里还管来日死活!
姚嬷嬷淡淡了口,“你既知郡主容不下你,你做什么还要有怀身子?听说连避子汤都不喝了,存心想捷足先登,和郡主打擂台,不是我说,姑娘的胆子可真不小呢。”
谁知这徐香凝并不买账,偏过头道:“嬷嬷也是过来人,难道不知道一个人弄不出孩子吗?这件事要怪便去怪三公子,是他非缠着我,叫我有什么办法。”
姚嬷嬷说呸,“你两个是天生的一对儿,说什么谁缠谁了,没的叫我恶心。
十六岁脸,这些年都忍过来了,轮着娶正头夫人就怀了,天底下的巧宗全让你们耿家碰了。
如今接你回京,放心吧,错不了的。
横竖你好好听话,我疼你,要是你敢闹,我这糙巴掌不长眼,到时候打坏了你这张小脸,只怕耿三郎认不出你。”
徐香凝终掖着眼睛大哭起来,“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男人造的孽,你们不去找男人,难我一个弱质女流做什么。”
姚嬷嬷道:“你急什么,明日自然要找男人说话。
接你回来是帮你一把,不识好人心。
不过你这种人是真不简单,落进人手里就成了弱质女流,高床软枕耍心眼子的时候,却是巾帼不让须眉,也怪好笑的。”
这一路回去,徐香凝被她们调侃了千千万,心里又恨又恼,只是拿她们没办法。
好容易到了京,进门便被押进了柴房,她到这刻才敢确信,个拿刀抵着她的人,原来就是阳郡主。
郡主发了话,“好生看着她,让她死了。”
自己打了个呵欠,回去睡觉了。
云畔回到寝室时,李臣简正坐在灯下看书,她有些,咦了声道:“都什么时辰了,公爷怎么还没睡?”
他从书抬起了眼,“你们出去瞎胡闹,我哪里睡着。”
说着合书,来替她解下斗篷。
她裹着夜『色』进来,人像刚从冰窟里拉出来的一样,凑近些,能感觉到丝丝散发的寒。
云畔犹豫了,“你也觉我们瞎胡闹吗?人已经带回来了,惠存说明日要给耿家送回去。”
李臣简皱了皱眉,“我是说你们来回奔波四十里,值当花这么大的气吗?派些人过去,直接把人提回来不就是了。”
云畔这才放心,原来他不是在怪她,只是心疼她在路折腾了太久,弄深更半夜才回来。
她赧然笑了笑,仰头问:“公爷,咱们要是罪了耿家,是不是不大好?”
他说直白,“既然要退婚,就不必考虑罪不罪,反正就算你们陪着笑脸把聘礼送回去,人家也不会高兴。”
“所以啊,咱们占足了理,压住耿家的气焰。
到底惠存妹妹往后还要许人家,万一被耿家倒打一耙,咱们好好的女孩儿,岂不是吃尽了哑巴亏,总不好挨家挨户登门向人解释吧!”
他忖了一番,说有理,“不过天『色』不早了,还是赶紧床捂着吧,受了寒。”
“可我还饿着肚子呢。”
她委屈地说,“这半日全跑在路,来去四个时辰,腰杆子都快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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