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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抬眸:“殿下惹下的桃花债,烦请下回不要让我偿还了。”
沈昭是真没想到她会应下比试,所以一开始就没干涉,见她应下,以为她是玩心上来了想比,结果她是顾虑太多,这才硬着头皮上阵。
沈昭:“是我疏忽了。
真的没伤着?”
花锦听着沈昭的声音,总觉得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所以反驳道:“没伤着。
你别这样说话,我赢了的。”
反正清熙郡主说的是射穿方孔就算赢。
沈昭看着花锦,她还穿着骑装,乌黑的长发被束成了马尾,素净利落,不施粉黛,却依旧显得明艳动人。
说起自己赢了,眼里都亮晶晶的。
这样的她,也会落寞的说,不要阿娘了。
他静下来不说话,只是瞧着花锦,沈昭又想起她逃跑的那日,没忍住问:“为何想要逃出京城?”
花锦看着沈昭,勾唇反问:“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离开京城呢?说起来,殿下那日若是不拦我,如今也不会出于下策娶我了。”
她很聪慧,猜到他娶她只是出于下策,糊弄皇后的下策,他也一定很后悔,那一日放她跑了就好了,但错的棋也不能悔改。
可沈昭想起前几日坐在寒风中的花锦,忽然说:“也不是下策。”
花锦没听清,疑惑的“嗯?”
了一声,沈昭却不想再说了,他在离开前,叮嘱她:“不愿做的事,推脱掉就好。”
花锦很厌恶所有人理直气壮的话,像是在嘲讽她。
难道是她不想推脱吗?他眼里轻描淡写的一句推脱掉就好,却要她冒着风险壮着胆子去开口,还一定会被人一口否决,全部都是无谓的挣扎。
见花锦显露出不耐烦,沈昭先气笑了:“先别急着说你我不是一路人这种话。”
被戳穿了心思,花锦没再吭声。
沈昭:“有时不一定要时时刻刻藏锋。
像沈逸,他这样的蠢货,只敢欺软怕硬。
他不敢惹太子,却敢惹太子幕僚,因为他知道太子多疑,幕僚唯恐太子疑心,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死一直都隐瞒着。”
沈昭:“他不敢惹我,却觉得你是个好欺负的,因为他认为你我之间并无感情,你怎么样我都不会插手。”
将太医送来的药递给花锦,沈昭起身,淡然的说:“看在你我之间比纸还薄的情义上,别再说你我不是一路人那种话了。”
他转身就走,花锦木着脸,心想见鬼,沈昭今日怎么这么能说。
他好啰嗦,还记仇。
花锦闭上眼,片刻后,她睁开眼,轻声说:“好吧。”
习惯
花锦闭眼歇了一会儿,还没睡着,添云就掀起帘子进来说:“王妃,清熙郡主来了。”
清熙大大咧咧的,也不在意京中那些琐碎的规矩,她跟在添云身后,径直越过屏风,看到榻上摆放着两张衾被,屏风上还挂着沈昭的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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