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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开口,尽管只有细如游丝的气音:“闭……闭……”
魏迟连忙俯下身,将耳朵贴在他嘴边:“你说什么!”
“闭嘴……别叫……我的名字……”
裴令疼得眼前慢慢黑了下来,依然不放心地继续嘱咐,“你没……认出……我。”
“为什么……”
魏迟痛苦呢喃。
裴令还没死都快被气死了,但他彻底没了力气,两眼一闭,意识被重重拖入一片黑暗深渊中。
作者有话说:
狗血来了。
抱歉这几天更新时间晚了,明天趁不更新我存存稿,以后会准时
不彻底,不干脆
裴予质手中的水杯突然下落。
然而最终落在了地毯上,没有摔碎,只是滚了几圈,将杯中的水都洒了出来,整个过程都只有一声闷响。
如同裴予质脑中的闷响,那种不彻底的、不干脆的钝痛。
他在刚才那一刻突然想起来了,这股钝痛和订婚宴的那次几乎一样,只是这一次他还能呼吸,还能冷静顺畅地思考。
而半年前订婚宴的那次,短暂的疼痛如同灵魂出窍,只瞬息就平复。
但是那一天结束之后,他再也没见过裴令。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瞥了一眼地毯上的水渍,裴予质打电话叫来雍九。
房门刚刚关上,他就问道:“有裴令的下落了吗?”
雍九一顿,转过身来时满脸诧异,随即渐渐变成了懊恼。
“裴总,我……”
雍九疑惑道,“我好像把这件事情忘了,明明前几天都还记着……对不起裴总。”
裴予质没有斥责,甚至没有失望,他只是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
片刻后才道:“最新的进展怎么样了?”
雍九连忙拿出手机翻了翻,又跑出去打了通电话,那模样全然不像平时稳妥踏实的行事风格。
裴予质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无力感中等待了一会儿,脑海中的残缺感愈发明显,提醒着他一些事情——自己有问题,裴令也有问题。
房门再次被推开,雍九汇报道:“还是老样子,裴总。
待在国外的人什么都没调查到,和以前的结果一样,那些人都不怎么记得裴令了。”
雍九跟在裴总身边这些年,很少有这么忐忑的时候。
因为事情很奇怪,他们都清楚这不正常,可是没有解决办法,根本无从下手。
五个多月之前,他开始替裴总调查裴令的下落。
然而国外传来的消息是,裴令在订婚宴之后就退学了,买了张到另一个城市的车票,却并没有出现在那里,反倒从此销声匿迹。
国内这边也派了很多人调查,同样的,裴令在订婚宴当晚搭航班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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