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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澜把玩着衣角,“哦?身体不适?吃的什么药,看得哪位大夫?”
月儿强笑道:“奴婢身份卑微,哪里能看什么大夫,吃得起什么药?不过是在房里养着罢了。”
谢安澜莞尔一笑,“既然病了,那就挪出去吧。
四少爷快要乡试了,万一把病过给了四少爷怎么办?”
云嬷嬷为难地道:“少夫人,这丫头虽然懒惰,到底是夫人送的,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
谢安澜淡淡道:“难不成在夫人眼中,一个丫头比四少爷的科举还重要?若是连这点事也办不好,你也跟着一起走吧。”
云嬷嬷顿时变了脸色,若是也被赶出了芳草院,她还不被人笑死?只是,往日懦弱无争的四少夫人怎么会变得如此强硬?“少夫人。”
站在月儿身边的一个丫头站出来,道:“少夫人,月儿纵然不对但毕竟是长者所赐,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说四少爷不孝?一个丫头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四少爷的名声……”
“你又是谁?”
谢安澜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十岁的年纪,模样倒是标志。
看着谢安澜的眼神中却写满了不以为然。
那丫头微微一福,淡定道:“奴婢是四少爷身边的茯苓。”
茯苓当然不会以为谢安澜是不认识她,毕竟谢安澜也嫁进来两年了。
“原来是…四少爷身边的、丫头啊。”
谢安澜慢条斯理地道:“你这么贤惠,我还以为你才是四少夫人呢。”
“奴婢不敢,少夫人言重了。”
茯苓神色微变,恭敬地道。
谢安澜扫了她一眼道:“既然不敢,就一边儿待着。
我要怎么做,用不着你插嘴。”
茯苓眼底闪过一丝不服,咬牙道:“奴婢是为了四少爷好。”
谢安澜掩唇一笑,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茯苓道:“这么说,你觉得本少夫人是在害四少爷了?”
茯苓不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谢安澜脸上的笑容一收,冷然道:“就算我在害他,也是我跟他夫妻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一个丫头多嘴!
等你有了这个资格,再来我跟前说教。”
这个丫头从十一二岁就开始伺候陆离,在原本的谢安澜面前更是隐隐以陆离的房中人自居。
比起月儿的怠慢,原本的谢安澜倒是更讨厌这个时不时在陆离跟前让原主难堪的丫头。
甚至也以为这丫头真的是陆离的侍妾,只是陆离顾及名声才没有立刻收房罢了。
但是现在的谢安澜却看得明白,这丫头根本就没有原主以为的那么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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