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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里摆放了几列书橱,熏着清新好闻的香,长桌蒲团,像是闲暇时打盹读书的地方。
她粗略扫视过,眸中犹带着好奇,下一瞬,遭赵浔钳着下颌重重地吻了上来。
凶悍、热烈、急切。
像是饿了百八十年的成年猛兽,偶然寻得美味,不管不顾地想要拆吃入腹。
虞茉如何承受得了他的攻势,双手胡乱摸索,试图找到借力点,却不知碰到了哪一处,刺激得赵浔闷哼出声。
“你受伤了?”
漂亮的杏眼中酝酿出泪意,笃定地说,“我就知道。”
赵浔顿住,边喘息边问:“知道什么?”
岂料她好不委屈地抿紧了唇,泪滴夺眶而出,砸落在袖摆,晕开朵朵深色花蕊。
“怎么了。”
他颇有些六神无主,将人放至蒲团,双膝跪地,笨拙地抬指去替虞茉揩泪。
可揩了两下,反倒把她的面颊蹭红,又后知后觉地翻找出丝帕,语带乞求,“别哭。”
虞茉兀自抽噎,目光落向他掩紧的衣襟,质问道:“还有哪处伤着了。”
闻言,赵浔总算明白症结所在,既心疼也不免被深深触动,吻过她湿哒哒的脸,如实回答:“两三处,顶多有些淤青。”
围猎岁岁年年皆有,他早已习惯,是以说得轻巧。
可虞茉方才从兄长口中得知,不幸死于虎爪的、比试中断胳膊断腿的,大有人在。
虽说赵浔武艺高强,但也是肉体凡胎,若想脱颖而出,岂有不勤加练习的道理。
然而一旦练得多了,难免要挂彩。
再思及夜里他来得愈发晚了,还总是捂得严严实实
虞茉吸了吸鼻子,哀怨道:“少了我看顾着,怕也没人敢劝你歇息。”
语罢,左右打量一圈,猜测不会有宫婢过来,便伸手去扒他的外袍,脑袋像仓鼠般在赵浔胸前拱着,分外诙谐。
他被生生逗笑,即便刻意压制了嗓音,但分明的肌理也因此震颤。
“你还笑得出来。”
虞茉没好气地瞪一眼,泪珠挂在睫羽,欲落不落。
在此瞬间,赵浔只觉整颗心被浸泡在了蜜罐里。
他情不自禁地俯身,衔住饱满的唇,温声安抚:“小伤,过两日自然会好。”
虞茉不肯信,剥掉外袍后开始解起中衣,果然在胸口瞧见青紫痕迹,眼眶顿时酸了酸。
“别哭。”
他轻轻叹息,自行褪下上衣,摊开手,“没骗你,拢共只有三处淤青,连外伤都不算。”
她如何听得进去。
抬指比了比,发觉足足有两指宽,不悦地质问:“怎么弄的?”
赵浔言简意赅道:“我师父留下的木桩机关,你在东宫后院瞧见过。”
“很疼吧。”
他答不上来,迟疑地开口:“尚可。”
虞茉听了愈发心疼,伏在他身前无声落泪。
浅浅鼻息悉数喷洒在肌肤,勾得赵浔不合时宜地乱了呼吸。
待她察觉到某人的反应,怔怔抬头,撞入赵浔幽暗深邃的眼眸。
“茉茉。”
他垂首凑近,一语双关道,“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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