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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想着,兴许这三人是要赶去方才那两名死者的案发现场。
熟料她避之不及的态度惹得右边那人一恼,“你这妇人,竟没个眼力见,我家贺县尉是见你走不动道,好心想搀扶你一把,你还不领情!”
什么?县尉?
闻溪傻了眼。
贺县尉低声斥道:“老郭!”
名唤“老郭”
的人忿忿地看了眼闻溪,此人长得浓眉大眼,络腮胡子蓄了半张脸,身材健硕,那胳膊上的肌肉都快撑破官服了,吓得闻溪忙后退一步。
一时忘记右脚还疼着,身子踉跄着一歪,登时冷嘶一声。
身侧的贺县尉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街上偶尔路过的行人明显放缓了前行的步子,时不时侧目看过来,眼底藏着八卦看热闹的好奇。
“多谢……贺县尉。”
闻溪也不再推脱,只得就着他的力道,一步一瘸地朝酒楼走去。
“小闻回来了?”
正在擦桌的孟玉兰见她进来,余光瞥见她身旁跟着的三名衙差,立即瞪圆了眼,抚着胸口吓了一大跳,嗐唷一声,“这这这、这是?官爷怎么来了?”
对老老实实安分守己的老百姓来说,见到官员总忍不住心生犯怵,估摸此时脑中已转了八百个来回了,飞快思索自己近日可有没有干过甚么坏事。
闻溪正要同她解释,贺县尉已经先一步开口了,他一边扶着她走到桌边坐下,一边道:“大婶莫惊,我是本县县尉,姓贺,贺东亭。”
“贺、贺县尉……”
孟玉兰略显无措地揩着围裙擦了擦手。
察觉一道视线紧停在自己头顶,闻溪抬眸看去,这才发现阁楼的木梯上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她冷不丁撞上他看过来的目光,晦暗难测。
闻溪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脸热,立即收回目光来,登时心头一跳,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仍抓着贺东亭的手腕,她吓得立即撤回手。
贺东亭似无察觉般,仍站在她身侧,见孟玉兰应是这家酒楼的帮工,语气温和问道:“大婶,这家酒楼的掌柜可在?”
“掌……掌柜?”
孟玉兰再次支吾,眼珠子在闻溪和他之间转了转,不明所以,“小闻,这是?”
闻溪一颗心登时跳得厉害,心里已隐隐猜出他三人来此的意图。
知晓眼下没法打马虎了,她只得应道:“是我。”
贺东亭讶异道:“原来姑娘就是这家酒楼的掌柜啊。”
“……”
他接着说明来意,“我县发生了一起命案,有百姓说曾在此酒楼见过死者。”
“什么!”
他话音方落,孟玉兰已经惊呼出声。
贺县尉侧眸示意身后的老郭,老郭立即上前一步,展开手中的画像。
贺东亭道:“还请掌柜的仔细辨认一下,可对这画上之人有印象?”
“我看看。”
闻溪“仔细”
地盯着画像,一颗心已跳到嗓子眼,命案才发生多久?这画像就出来了?画得……还真挺像。
孟玉兰紧攥着围裙,走上前几步,也不禁皱眉眯眼细瞧着画上之人。
半晌,就在闻溪快要将画盯出一个洞来时,老郭不耐烦地开口了:“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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