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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醒了么?”
易缜当先问。
大夫神色略有些怪异,惶惶道:“小人这还没开方……”
易缜也发沉自己这话问得没头没脑,缓下语气:“他情形如何?”
“这个……”
大夫稍有些犹豫,话里吱吱唔唔的。
“病人体虚,一时之间气急交加……并无大碍,并无大碍……”
易缜抬手比划:“他这儿有旧伤。”
大夫如同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啊的一声,半天才道:“那倒是无碍的。
“易缜皱眉又道:“我看他像是肚子疼的样子。”
大夫一个哆嗦,仍是吞吞吐吐只说无碍。
易缜心下不悦,只觉这大夫言语含糊,似乎连破军身上旧伤都未看出来,不免疑心这人不知是哪找来的庸医一枚。
脸上不动声色,摆手让人带他下去写方子。
又吩咐人去另请一名大夫过来。
青岚两人见此情形,相看一眼。
这事好歹也算是他们疏忽,如今要看守的人在这儿人事不醒,他们难道能跑回去守着个空帐篷。
侯爷不发话,两人只得硬着头皮跟在一旁。
后来这名大夫也是五十出头的年纪,倒像是有些胆略,见了燕淄侯也不如何慌张。
得又替秦疏诊脉治伤。
神色也是越来越显怪异,仔细诊了半天。
又探头朝秦疏脸上仔细打量。
揭了被子还想再看。
燕淄侯在一旁可就不乐意了——看病就看病,你个老不修的胡乱看什么。
他脸上倒不显出一星半点。
架住大夫的手,平心静气问:“如何?”
大夫脸上神色变了数变,缩回手来,朝着易缜意味不明的笑了一笑,目光却往一旁的青岚两人身上一扫:“并无大碍。”
渊池暗暗奇怪,心道你不同侯爷好好回话,看我们做什么?他知道易缜心情正不好,只怕这大夫怠慢之下讨不到便宜,好心提点他:“人都昏在这儿了,你还说无大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不妨明说。”
大夫看看他,似笑非笑。
摇头道:“只怕不便明说。”
青岚见上首燕淄侯已然沉下脸来。
只得向大夫低声苦笑:“大夫有话还是直说的好。
要不然……”
“其实说明白了也没什么……”
大夫混然不受他影响,慢悠悠振衣而起,“这人不过是有喜。
先前旧伤失于调养,近来劳累过度,又兼思虑郁结,一时受惊惧不过……”
旁人早听不进去他后面说的是什么。
但看大夫言之凿凿,只疑是自己听错了,渊池硬着头皮又问了一次:“大夫说他什么来着?什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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