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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这才想起来,又起身,单手把箱子提到一边,看得大伙儿啧啧称奇。
店家夸道:“公子膂力过人,我看那刘急快、陈索命几个人也不过如此!
您先坐,我这就去喊人备些下酒菜。”
店家伙计都退回堂内,剩下他二人。
那案几很小,对方想坐下,就只能屈着一条腿。
江濯问:“兄弟,怎么称呼?”
对方道:“我姓洛,单名一个胥。”
江濯为他倒酒:“好,洛胥兄弟,我叫江濯,草字知隐。”
洛胥接过酒,先没喝,而是问:“那我是叫你江濯,还是叫你知隐?”
江濯先喝一杯,才说:“这个嘛,我做朋友,没有那么多规矩,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洛胥本瞧着他,听他这么说,眸光微动,抬手把酒喝了。
下酒菜来得极快,店家把菜布置好,劝他俩趁热吃,又退回堂内,不再打扰。
江濯说:“你也是来看争元比赛的吗?”
洛胥拿着酒杯,扫了眼远处的南皇台,又转落回江濯脸上:“‘争元’是什么?”
江濯刚打听过,这会儿正用上:“原来你也不知道?争元便是选择两个膂力强者,在南皇台上争斗交扑,谁赢了谁就能得赏赐。”
洛胥似是刚懂,把酒杯拿在手里转了一圈:“原来如此,你爱看吗?”
江濯说:“我不看,不过你既然不看争元比赛,到弥城是为什么?”
洛胥道:“我迷路了。”
江濯正在喝酒,闻言一口酒呛在喉咙里,险些喷出来。
这可有意思!
天底下除了他江知隐,居然还有人会迷路。
他大为震惊,忙撑起脸,隔着杯盘酒菜,端详起洛胥,越看越稀奇:“哦——你迷路了!
你迷路很厉害吗?”
洛胥也撑起脸,漫不经心:“我吗?很厉害,经常绕圈子,什么东南西北,从来分不明白。”
江濯很是赞同:“天大地大全是一家,本来就不该分什么东南西北……咳!
那你此番出行,有人陪同吗?”
洛胥说:“我没有亲属朋友,一直是一个人。”
这倒可怜!
难怪他对什么都没兴趣似的,原来是孤苦无依,才不得不将自己伪装成这般模样。
江濯道:“既然如此,从东边走过来,路上吃了很多苦头吧?”
江濯曾听他大师姐说,文笔匠打架都不行,经常两拳就倒,是所有宗族门派里最弱的。
这人打不起架,又常迷路,运气不好的时候碰见恶人,可不得受欺负?
果然,洛胥微微点了下头:“我路过中州,误入了雷骨门的驻地,被他们打了好几道雷。”
一提雷骨门,江濯可就精神了。
要说起来,雷骨门与婆娑门,算是一对盟友姐妹,江濯常用的“破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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