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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是这样看我,如此卑鄙丑陋,不堪入目。
我算尽了人心,却独独忘了算他的心。
他的眼中也尽是失望:“杨莲亭,你当真无话可说?”
我沉默了半响,终究苦笑摇头。
他几乎快要暴跳如雷,抬手一挥,便是轰然巨响,一旁的山石被他的掌风击得粉碎,他怒不可遏地瞪着我,大声道:“夜枭十二卫何在!”
几道黑影瞬间降落:“属下在!”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将杨莲亭押入地牢,什么时候愿意开口了,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地牢
目之所及是一片浓郁的黑,我努力睁大眼,但是黑暗仿佛随着呼吸缠绕过来,像是湿冷的雾气,无声无息,无处不在,又无法穿透。
没有一丝光,这是关押重刑犯的地牢,没有窗户,四面墙足足有三米厚,唯一能打开的是包裹着铁皮与铜钉的牢门。
我不记得过了多久,大概是七天,又或许是八天,我不记得了。
这几天我饿得头昏眼花,渴得嗓子冒烟,也就无法关心时辰了。
每天东方的暗卫会来审问我一次,他们显然经验老到,严格控制着食物和水,从来不给我吃饱。
有时他们也会故意不给我饭吃,让我饿上一整天,饿得手脚发软,意识混乱,然后趁机套问我的话。
但他们问的话我大多答不出来,为什么要杀任盈盈,潜入黑木崖究竟有什么目的,背后指使的人是谁?我每次只回答第一个问题,我说:“因为我恨她,恨不得她死。”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他们满意,他们什么都问不出来,这样东方也不会满意,于是从昨天开始(大约是昨天吧),他们开始将我绑在木桩上,在我身上浇上辣椒水,用皮鞭往我身上招呼,鞭子呼呼带风,一下就掀掉一层皮。
我痛苦地蜷起身来,却还是沉默,因为我无话可说。
其中一个夜枭卫“啧”
了一声:“头儿,这家伙嘴还挺硬,看来不上大刑他是不会招了。”
大刑有好几种,火烙,脑箍,钉床,以前我当大总管时倒是给不少人用过,似乎还没有人能挨过去,陆续都死了。
我在黑暗中睁着茫然的眼,东方已对我生了杀心吗?
十二卫的统领沉吟了一会儿,道:“先上夹棍吧,这个杂役不会武功,大刑怕是熬不过去,弄死一个杂役倒没什么,只怕断了线索,坏了教主的事。”
“属下明白。”
我被几个人反绑在地上,两根木棍夹住了脚踝,两个男人站立在左右,只等一声令下,便抬脚用力踩下,痛深骨髓,能生生把人的脚腕碾断。
“杨莲亭,本统领再给你一次机会,提前招了吧,也免受皮肉之苦。”
统领背着手绕着我走了一圈,居高临下道,“教主待你也算是不薄,你尽快招了,将功赎罪,说不定教主还能饶你一命,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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