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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祈求佛祖保佑另一个主,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问,然后详细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长老默默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书,但显然没有读,而是在想我说的事,然后他说:“你先出去一会儿,让我想想。”
我转身走出门去,知道这很不寻常。
长老学识深厚,一般的关于宗教、历史和文化的问题,他都能不假思索地立即回答。
我在门外等了有一根烟的时间,长老叫我回去。
“我感觉只有一种可能。”
他神『色』严峻地说。
“什么?会是什么呢?难道可能有这种宗教,它的主需要其教徒祈求其他宗教的主来拯救?”
“她的那个主,是真实存在的。”
这话让我有些『迷』『惑』:“那么……佛祖不存在吗?”
话一出口我立刻发觉失礼,赶紧道歉。
长老缓缓地摆摆手说:“我说过,我们之间谈不了佛学,佛祖的存在是你不能够理解的存在;而她说的主,是以你能够理解的方式存在着的……关于这事,我没能力告诉你更多了,只是劝你,别跟她走。”
“为什么?”
“我也只是感觉,觉得她背后可能有一些你我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我走出长老的门,穿过寺院朝自己的住处走去,这夜是满月,我抬头看看月亮,感觉那是盯着我看的一只银『色』的怪眼,月光带着一股阴森的寒气。
第二天,我还是跟申玉菲走了——总不能在寺庙里一直住下去吧——但没有想到,接下来的几年,我过上了梦想中的生活。
申玉菲实现了她的诺言,我拥有了一台小型机和舒适的环境,还多次出国去使用巨型计算机,不是分时使用,而是占据全部的cpu时间。
她很有钱,我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钱。
后来我们结婚了,没多少爱情和激情,只是为了双方生活的方便而已,我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
对我来说,以后的几年可以用一天来形容,日子在平静中就过去了。
在那幢别墅里,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需专注于三体问题的研究就行了。
申玉菲从不干涉我的生活,车库里有我的一辆车,我可以开着它去任何地方,我甚至敢肯定,自己带一个女人回家她都不在乎,她只关注我的研究,我们每天唯一交流的内容就是三体问题,她每天都要了解研究的进展。
“你知道申玉菲还干些别的什么吗?”
大史问。
“不就是那个‘科学边界’嘛,她成天就忙那个,每天家里都来很多人。”
“她没有拉你加入学会吗?”
“从来没有,她甚至没对我谈过这些,我也不关心,我就是这么个人,不愿意关心更多的事。
她也深知这点,说我是个没有任何使命感的懒散之人,那里不适合我,反而会干扰我的研究。”
“那么三体研究有进展吗?”
汪淼问。
以目前世界上这个研究领域的一般状况来看,进展可以说是突破『性』的。
前些年,加利福尼亚大学的理查德·蒙特哥马利和巴黎第七大学的桑塔·克鲁兹、阿连·尚斯那,还有法国计量研究机构的研究人员,用一种叫做“『逼』近法”
的算法,找到了三体运动的一种可能的稳定形态:在适当的初始条件下,三体的运行轨迹将形成一个首尾衔接的8字形。
后来人们都热衷于寻找这种特殊的稳定状态,找到一个就乐得跟什么似的,到目前为止也就是找到了三四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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