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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了?是五毒谷的毒发作了?”
宣宁摇头,摸过被他贴身收在胸前的那块紫金板。
赵昂银针上淬的那味药不知是什么,倒与紫金板确实冲撞得厉害,区区几个时辰,他便有些熬不住。
不知为什么,岑溪给的那瓶药时灵时不灵,比如这一颗药丸,服下后仍像是有千万枚冰针在周身经脉里游走般的冷痛,甚至丹田里内息聚集处的些微暖意都消弱了一些。
宣宁看了眼苏小冬紧紧捏在手里的墨色瓷瓶,心念一动,只觉得心尖上猛然一抽,侧过头去,一口血猝然喷了出来。
“阿宁!”
宣宁觉得全身的力气都随着那口血流失了去一般,觉得自己孱弱得几乎要抬不起手指。
他看着苏小冬急得眼睛发红的模样,片刻前郁结的心又蓦然松快了起来,像是衰颓的山林里一声鸟鸣唤醒了花木,涓涓溪涧又开始流淌。
他想,她这样被护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姑娘本就该是肆意随性敢爱敢恨的,恨一个人的时候,下点毒或者用些别的法子折磨他,也没什么的,到头来,她还是会为他红了眼睛,就已经很好了。
这样想着,宣宁惨白得发青的脸上竟然还能浮起一丝笑意,勉强抬手安抚地拍了拍苏小冬的手背,低声道:“我不是存心要杀赵昂,只是一时心急。”
“我知道了。”
“那你,还生气吗?”
苏小冬正要开口,两只手臂突然被人拽住,她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架着拖到距离宣宁几丈之外。
一切发生得极快,她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很快便听见身后传出一个她不甚熟悉的声音。
那人的话是对着宣宁说的:“你也是这样用苦肉计骗南溪把紫金板交给你的?”
南峰从树林里站出来,宣宁便知来者不善。
他扶着树干缓缓站起身,目光渐露寒意:“杀南溪的人是我,你们为难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做什么?”
南峰冷笑:“你以为我打算放过你?”
说话间,南峰掏出一只翠色竹笛吹出一段古怪的旋律,不一会儿四周爬出大大小小青色红色颜色诡异艳丽的毒蛇,将宣宁团团围住,更有些毒蛇毒虫挂在树上,趁人不备便疾飞而下,试图扑咬宣宁。
宣宁抽剑将毒蛇斩成两段,可蛇头却不会立即死去,仍在地上不断扭动挣扎着朝他扑来。
宣宁本就因赵昂的银针时时受着气血冲撞之苦,囿于蛇虫阵中疲于应对,更是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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