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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寒都在那站了好几秒了,困得直打蔫的阮语才忽地一抬头。
“修寒哥你……怎么在这啊。”
阮语呆呆地问,嗓音困得又黏又甜,麦芽糖似的。
顾修寒眸光沉沉地盯着他,都懒得作声。
早晨六点出现在自己住所的客厅,这么正常的事情……需要解释吗。
“那……那晚安。”
阮语也不是真想问,没等他回答就急急敷衍了句,东西还没找到就要跑路,“我接着睡了。”
结果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像就是天旋地转迷糊了一下。
回过神来时阮语人都坐在顾修寒大tui上了,还没彻底清醒的眼睛慢吞吞地眨了眨,写满了茫然和不安,小声讨饶道:“我还没睡够,能不能放我去睡觉?”
可顾修寒像是听不懂话,将阮语薄瘦的背与弯折起来推拒他的手臂一股脑桎梏在怀里,轻声叫:“阮阮……”
[我好像又严重了。
]
阮语不满地嘟嘟囔囔:“你能严重什么啊……”
这几天都快被你勒瘦了缠上就没完没了的。
[你在躲我。
]
[不想给我治病了吗?]
[……]
明明气场那么慑人,还强行箍着他不放开,心音听着却莫名惨兮兮的,简直像条被人抛弃的大型狼犬。
“不是啊,没有不想。”
阮语这种哄两句就软塌塌的性子,被弄得都不好意思说他什么了,只扭来扭去地小幅度挣扎,避重就轻道,“你身上全是汗……我不要,不好闻……”
真的不好闻吗,其实也没有。
以顾修寒那个训练量十几分钟汗就出得像瀑布,到后面汗液成分已经稀薄得和水差不多了,也没沤着,都嗅不到多少汗水的味道。
一定要说,倒是顾修寒身上自来的那股冷冽的松木气息变明显了。
阮语从小就很喜欢这个味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难以确切描述的……
大约是雄性荷尔蒙的浓郁气息。
太浓了。
干干净净的睡衣还是被顾修寒的汗水给沾脏了,洇出一团水印。
挣扎间,胳膊贴着胳膊滑动。
面颊烧得越来越红,阮语鼻尖翕动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种异样感像一包温吞的热水一样在腹腔中滚来滚去。
热,又好酸。
似乎有什么在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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