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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循着声音望过去,看见站在门口笑得一脸温柔敦厚的男人。
“蓝染副、副队长……”
压在银身上的众席官旋即作鸟兽散,像是他的身体上沾着什么致命的病毒一般。
“银,身体好些了么?”
蓝染缓缓扣上房门,顺手扭上了锁。
“……”
银将一只手埋在布满褶皱的床单下,以要将指甲磨掉的力度倏地扣紧,他动了动嘴唇,摆出几个口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蓝染走近他,冲他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嗓子还哑着么?那就不必回答了。”
银乖巧地垂下头,藏在床单下的手的指甲戳破了掌心。
蓝染的手掌抚上他的头发。
“抱歉,这么迟才过来接你,委屈你了。”
“……”
银摇摇头。
真是无懈可击的演技呢,蓝染队长。
安排我住进这间病房的你,早就料到今天要发生的一切了吧。
连闯进门的时机都算计得分毫不差,对吧。
银将头垂得更低一些,使得头发完全挡住自己的眼睛。
一抹妖冶诡异的笑容流过他的唇线,又飞快地消隐在茫然的伪装背面。
他终于想明白了,前些日那场以惩罚为名的虐待,只是为了瓦解他的锐气与骄傲的前奏,正真的乐章从现在开始才真正地奏响。
蓝染需要的并不是什么得力的帮手,他需要的,是完全听命于他,没有独立的人格与灵魂的杀人机器。
对于不听话或者今后有可能不听话的工具,他一定会用最强硬最残忍的手段,泯灭掉它们任何反抗的可能——哪怕仅处于一种懵懂的萌芽状态。
银冷眼旁观着刚才还在凌虐他的众席官一个接一个地横尸在小小的病房中,站在他床前的那个男人用手指抹掉刀尖上尚存余温的血迹,表情平和得仿佛走路时不小心踩死几只毫不起眼的蝼蚁。
沾着血滴的指尖递到银的嘴边,银心领神会地探头凑上去……
他知道,如果他有一点的迟疑,等待着他的,将是比倒在眼前的这些席官们更凄惨的命运。
他不怕死,但是就这么死了,太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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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得到幸福,我已不择手段
buthaddonenothgtobebdandaedof
但未曾做过任何事应受责备与控诉
theundoffootstepsbecaloudereveryday
那足音一天比一天变得响亮
theninoticedthefacttherewasnoti
我终于注意到,时间所剩无几
“特地找你们来这里,是有要事相问,浦原喜助、握菱铁斋……除了回答之外,禁止贸然发言。”
站在中央四十六室大厅的中央的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不祥的讯息。
“十二番队队长,昨晚十二时上刻,你在哪里?”
“我在西方郊外区域,第六区的森林中。”
浦原喜助抬起头,朗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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