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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一下:“如果你暂时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也可以再来挤几天。
还有,这工作,做不做随你,你若中途不高兴,也可以走人……”
他心里更是不安,待要想再说什么,她已经转身离开了。
雕花的木门打开又关上,李欢看她的背影消失,心里空落落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唯一一个女子,就这样走了。
他独自坐在卡座的长椅上,面前放着高脚的酒杯。
在他身边,还坐着十几名年轻男子,一概的衣冠楚楚,高大英俊,每人端了酒杯,或沉思,或谈笑。
这是什么工作?就是在这里喝酒么?他大感惊讶。
他看自己面前有一张木制的牌子,标着“17号”
,再看其他男人的面前,似乎也都有这种牌子。
再看场中的女人,这下能看得比较清楚一些了,那些女人,普遍是三十以上六十以下的,每个人皆衣饰华贵。
然后,是一阵轻柔暧昧的音乐,乐声里,一群穿纱的男人舞动着出来。
李欢从来不知道男人也是可以穿纱的,掌声响起,舞男跳着跳着干脆揭开了身上的那层纱,于是,台下的女人们就开始往上面扔花束、糖果,甚至一些纸币做的玫瑰。
李欢看得目瞪口呆,回头时,发现卡座上坐的男人陆陆续续少了些。
他仔细观察,发现,每桌女人坐的桌子上都放着一堆那种精致小巧的木牌,女人们拿在手里把玩,如掷骰子一般,随便翻起一张,就会有个穿白色衬衣的男人走过来喊卡座上的一个人,然后,一个女人就带着那个男人走了——他曾对这种举动极为熟悉!
虽然,当时自己的举动和这有些小小的差异。
那时,他还是皇帝,还没有来到这个古怪的世界。
他的后宫佳丽三千,常常为了留宿哪里而苦恼,但是,宫廷自然有宫廷的解决办法,就是那种写了嫔妃名字的绿头牌子,太监用玉盘装了,任凭君王高兴,翻到谁,就让谁侍寝。
一般情况下,被翻到牌子的妃嫔,总是喜形于色,巴不得自己天天能被翻到。
此刻,居然想起冯丰。
他忽然醒悟过来:敢情自己竟然被这个女人卖到了青楼?正文120卑贱如泥3一般情况下,被翻到牌子的妃嫔,总是喜形于色,巴不得自己天天能被翻到。
不过,自从冯妙莲进宫后,他就很少玩这种“游戏”
了,因为,他从不为留宿哪里而多虑了——相当长时间,冯昭仪是被专宠的。
可是,冯妙莲和冯丰,那是不同的两个人。
此刻,居然想起冯丰。
他忽然醒悟过来:敢情自己竟然被这个女人卖到了青楼?这是什么年代?还有专门提供“男人卖身女人”
的青楼?自己会不会如那些青楼女子一般,被逼着强行接客?“嫖客”
就是那些座位上坐着的形形色色的女人?老鸨就是“刘姐”
?他心里惊疑却很快镇定下来,虽然越想越郁闷,却横了心,心道,我今天倒要看看这21世纪的“男子青楼”
到底是什么模样,难不成自己还会被这些女人强暴?他正在惊疑,忽然听得场中一阵咯咯的浪笑。
只见一个右边一桌上,一个中年女人喝得醉醺醺的,这时,包厢门打开,出来几个女人加入入进去,一行人猜起拳来,每猜一下就丢一块牌子。
不一会儿,女人丢了块牌子,嚷嚷道:“十七号,十七号……”
那个穿白色衬衣的男子立刻走过来,弯腰,低声道:“十七号,你新来的,我给你讲讲,那是李姐,你去吧,她脾气有些古怪,注意一点……”
李欢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牌子,心道,自己行情还不错哦,一来就被翻了,正不知该怎么应付,忽听得全场安静下来,就连刚才还在提点自己的帅哥也大步走了过去。
他侧身一看,只见雕花木门大开,两排整齐的服务生侍立两旁,中间,一个貌不惊人的五十来岁的妇人不徐不急地往场中最大的一张空桌走来,她身后,跟着两名三十来岁的粗壮妇人。
那个领班刘姐、场中的其他女人以及卡座上、走道上来来回回的帅哥们,纷纷起立,向她示意,热情招呼。
而那个醉醺醺的女人,也顾不得翻牌子了,忙不迭地向她问好。
这是什么女人?派头这么大?幽暗的灯光转亮,妇女坐下,刘姐立刻上前给她点燃一支香烟。
妇人吐了个烟圈,笑道:“最近又来了新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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