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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谢秋懵了,脱口而出道,“我们的婚姻不是不算数吗?”
贺司宴朝他走过去:“谢秋,你觉得我是什么很随便的人吗?”
谢秋下意识往后退,一边否认道:“没有,我没这么想过。”
两人一进一退,很快谢秋的后背就抵上了门板,退无可退。
贺司宴停在他身前,伸手捏住尖尖的下颌,抬了起来。
男人的手烫得吓人,身上的气息如同一张巨大的网,铺天盖地将谢秋整个人笼罩起来。
他的心跳速度不受控制变快,说话也磕巴起来:“贺、贺大哥,你怎么了?”
贺司宴眸色转深,嗓音愈发低沉:“你说结婚就结婚,你说不算数,就不算数了吗?”
卧室里的空气,莫名变得黏稠起来。
贺司宴向来习惯不动声色地散发压迫感,鲜少会露出这样直接进攻的姿态。
男人身材高大,微微俯身将纤细的青年圈在臂弯里,用身体形成一座严密的牢笼。
谢秋想低下头,但捏在下巴上的手指令他无法躲避。
他只能垂下视线,小刷子似的眼睫不安地颤动着:“不是,结婚也不是我说了算啊……”
“哦?”
贺司宴缓缓挨近他,“是有人逼你跟你我结婚的?”
谢秋点头,又使劲摇了摇头。
事实上,如果当时他像原主一样死活不同意嫁给贺司宴,别人也拿他没办法的,只是他为了自保,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途径……
“也就是说,结婚时你没问过我的意见。”
贺司宴在他耳畔低低问道,“离婚时,也随心所欲?”
他们离得太近了,滚烫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耳根,雪白的耳廓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贺司宴凝视着红红的耳垂,咬了下发酸的牙根。
谢秋的脸颊也染上红晕,像是喝醉了一般,声音软乎乎的,尾音有点抖:“那、那你想怎么样办呀?”
贺司宴喉结滚了滚,再开口时,嗓音莫名哑了:“我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
谢秋的思绪彻底乱了,但仍保留最后一丝理智:“那也不能吧?”
贺司宴沉默了几秒,唤道:“谢秋。”
谢秋腰身一颤:“嗯……”
贺司宴将他的脸抬得更高了些,挺直的鼻梁自耳后根,似有若无地蹭上脸颊的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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