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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没良心的,白吃白,吃了鱼,还说鱼腥,你是人吗?”
徐翠萍叫唤半天,没人理,才发现李宜忠走了,如风,走得无牵无挂。
骑过黄河,其实那不能叫黄河,顶多是黄河一次淫乱的结果,但它位于城中心,两旁柳树荫荫,浅草横生,河水不甚浑浊,顶多算一条小河,河宽水缓,有水鸟、水葫莲在水面荡漾,船不是很多,且是小船,再往东,大约二里地,就是运河,看气势,就知道它的正宗,虽人工采挖,但比起所谓的黄河,就显示出气魄来,它的正宗,体现在它水势上,那哗啦哗啦之声,那漩涡打着漩涡地宣泄,大木船、机帆船、小火轮嗒嗒嗒,冒着黑烟,河岸水花撞击,掀起水泡,有时喷到岸上,岸上走路的人,不惊不慌,任凭水花甩到脚下,路不是很宽,两岸镶着石钵,宽窄只容得下一辆汽车穿过,这里不是主要公路,看不到汽车,路面是鹅卵石,船上人偶尔下船,码头不再这岸,而在东岸,那里机器轰鸣,装吊有续,且时常有浓烟冒出,靠岸的地方,杨柳依依,环境很是不错,根据胡沁芳了解到的情况,他专拣有院的、且留有东门的房子找,由于地形不熟,显得有些鬼鬼祟祟。
“你是干啥的?贼眉鼠眼,一看你就不是好人!”
城里那些洋乎乎的挎篮头买菜的老太太,革命警惕性相当高,“你是阶级敌人吗?我告诉你:不要学蚍蜉撼大树,我们的社会主义社会,有毛主席领导,组成了人民的铜墙铁壁,我们誓死扞卫伟大的祖国!”
李宜忠愣了一下,这都哪儿跟哪儿?他陪着笑容,“我不是坏人!”
“坏人可没把这两字刻脑门上,我们必须时刻警惕着,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
“行啦!
行啦!
老大姐,我是王红家亲戚,我来过一回,地址我忘了!”
“她丈夫叫什么?”
“刘占一!”
“就那儿,有院门的!
小伙子,别怪我!
上次就有个人,在这里瞎乱悠,我们抓了去,扭送公安局,一审吓人,竟然是台湾派遣过来的特务,因迷了路被抓!”
,!
“你警惕性蛮高的嘛!”
“一般般,你去吧!”
王红正巧出来倒洗衣水,一抬头,一脸阳光,随手一泼,有几分洒脱,运气这东西,实在是说不清楚,有些人不用刻意,运气以死缠烂打的方式,追着他,而有的人事前谋定,伺机而动,却在最后一秒功败垂成,她不用看别人脸色,甩门而关,倾倒后的盆沿,还在羞羞答答滴水。
“那就是王红!
那就是她家,你去吧?可记住了,下回别再这样贼眉鼠眼,要不把你当坏人抓了,你说你亏不亏?”
“好的,谢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
李宜忠哪里顾得上她?一个不知高低深浅的老娘们,吝啬、市侩、俗气,他不屑与此等人为伍,泼下的脏水,顺着石泊岸滴答有声,如鹿撞怀,门前有台阶通路,路下波涛汹涌,他瞅瞅那勾心斗角的廊檐,虽是青砖青瓦,但在一群茅草屋中间,显得鹤立鸡群,不是它高大宽敞,而是建房材质,把自行车斜靠在宅坡上,推开虚掩的门,女人正在洗衣服,“你好!
你住这儿?”
王红手僵在水盆里,这家伙神通广大,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脸上溢出笑容,“你怎么找了来?昨天来的?”
王红就丢了衣服,热情站起来,那张脸实在是吸引人,身材更是没的说:前凸后翘,脸色立马绯红起来。
“家里有人吗?”
李宜忠毕竟是贼人胆虚,他怕那个“他”
,他不了解那个人,人家才是正牌夫妻,而且是要上人家门,专干这种事,他觉得有些唐突,说话的功夫,就四下里张望,主屋砖瓦结构,地铺方砖,砖上抹灰,西房为土墙盖瓦,门和窗都很大。
“他不在家,两个孩子还睡着,呆会儿他们要上学,我在船上一夜,刚上岸!”
她随手拎个小板凳,让李宜忠坐,“你先坐,等他们都上了学,我再伺候你!
船上那些大老板,有的是钱,包我就一夜!”
:()曾经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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