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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做一次世人口中的离经叛道之人,也没什么。
他自小聪慧,幼时母亲教他读书写字,他总是写得最快,字迹漂亮,母亲也很满意,在仓六巷的那几年,日子虽然清贫,但确实过得很好。
可惜母亲去世后,他被潘峰接回了潘府,认在陈文巧身边。
陈文巧本就不喜欢他母亲,再加上那段时日里,潘晔病得很重,几乎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潘峰此举,岂不是在告诉陈文巧,潘晔死了,她还能有一个儿子吗?
在这个节骨眼上,陈文巧又怎么会对他好。
从前在仓六巷,母亲说他笑起来很好看,自她走后的数十个春秋,他再也没有笑过了。
潘宁叹了口气,便听云娇迷迷糊糊地说:“夫君,不要皱眉。”
她伸出手,摸索着向上,划过他的唇,他的鼻尖,他的眼睛,落在了他的眉间,指尖轻柔地扫了下,好似在给他扫去一切烦恼。
“睡吧。”
潘宁把人搂得更紧些,让她能歇会儿,他知道云娇今夜有事要做,刚刚也没狠着折腾她。
三更天的梆子刚敲响,云娇便听外头丫鬟小厮大喊着走水了,她睁开眼,身边有些空,潘宁早已起身穿好了衣服。
“夫君?”
“我在。”
他听着她的声音,回了她一句,拿过一旁的衣服给她套上,云娇想起今夜要做的事情,转头对向潘宁,有些欲言又止。
“你尽管去做,我不会阻拦你,无论你做什么,你都是我的妻。”
潘宁给她穿好衣服,又蹲下身子给她穿鞋:“什么都不必和我说,我只需要知道,你做的事情,对自己而言没有危险就好。”
云娇听着他的话,心中划过暖流,他又不是个傻子,应当早就猜到她要做什么了吧。
从第一次开口问她,再到如今的不必多言,他一直都在全心全意的信任她,这让云娇觉得这段婚姻,也许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她站起身,抱住他的腰身。
潘宁是不想同云娇相处的时候,多说些什么,不想以‘潘晔’的身份去关怀什么,他不喜欢云娇将这一切都归到潘晔的身上。
但是他若是不说,她就难免要担心什么,罢了,说了就说了,他又没打算当一辈子的替身。
总有她明了的那一天。
“不过夫君,你待会儿离开的时候,能不能偷偷的走,别让人瞧见?”
云娇底气不足的说着这话,潘宁险些被她这话给气笑:“偷偷地走?怎么,我是你情郎?”
“不,你不也是偷偷来的吗?”
她听着他语气中的气,声音更小了,虽然是合法的,但她来云府的第一日就说了,是因为拿了钱怕被他和潘家人厌恶,这才躲到云府的。
他一出现,岂不打脸?
“只允你这一次,做你这偷来的情郎。”
潘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无奈地离开,虽说这个偷和那个偷也没什么区别吧,但他还是生气,怎么顶了潘晔的名头,他到头来还是个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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