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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了她大名。
“我要去,我想见我妈。”
她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不肯退让,心里的失落感和委屈一点点积累扩散。
她难道提的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吗?而且她也说了只走七天,又不是去住个把月,这有什么不能同意的呢?
他还说她不惦记他,她还不惦记他吗?!
那她所做的那些、费的全部心思、她的关心体贴和照顾,都算什么啊?!
宛薰越想越气,平常她去哪里都要和他报备,不仅要共享实时位置,还要拍照片,打视频,和谁也要说明白。
本来她以为他缺乏安全感所以尽量满足他,可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像个被时时刻刻监管着的囚犯。
沉默之中的风暴,撕扯着呼啸。
分开产生缝隙的肉体,不再交融的体温,把欢爱的旖旎一刀刀剪散,扑落床底,像灰尘,哺喂暗处的虫。
理智掩护他从偏激中走来,向沟通的窗口,他伸手环住她腰,打断寂静。
“过年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好吗?”
“我也想去日本。”
而她在烦闷中,留给他可交流的余地并不多,寻常的耐心此刻被脑中的乱绪挤得没有生存空间。
反正他那意思还是要她做妥协。
总是、总是她妥协。
她不要,“过年的时候我们两个可以单独再去一趟。”
她听见,他的“啧”
。
忽然间他一用力把她翻了过来,他脸上的阴沉和愠怒让她恍神,不好的回忆从脑海的最底层瞬间被翻了出来。
“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他说。
他扣住她两个手腕,压了上来。
“你都不明白。”
还是他太溺爱了吗。
宛薰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吻她,看着他占有她。
意识到自己不愿意的时候已经是在浴室里他给自己洗他在里面射进去的东西了。
她身上的吻痕,像是烙下的,在镜子里发烫。
爱像鞭痕,是他给的。
“不许去。”
他亲却她的泪。
天边泛白,她脑袋很昏,肿起的眼睛瞪着窗户,现在是几月了,好像下起雪,应是一场严寒,冷到他捂不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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