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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用,精神力能够抑制他的咳症,血脉能够拉扯住他的器官衰竭,却没有任何一个能弥补精神上的缺失。
伊斯梅尔深刻地意识到或许自己脑子有病的事实更改不了。
毕竟他的心结,就连自己都那么清楚地能够感受到。
解不开的,没用的,他把所有感情拒之门外,把所有温暖当做未来的惩罚。
“……真、没意思啊。”
伊斯梅尔低喃了一句,脸埋在掌心,隐隐有些湿润的感受,但在那之前他就已经起身,将床头柜里内菲尔为他特制的药物都拿了出来,日常稳定情绪的药物他一颗没吃。
他讨厌什么都感受不到的感觉,但现在发现,他好像更讨厌自己变得脆弱的感觉。
……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兰诺德在宿舍楼的天台找到了伊斯梅尔。
届时伊斯梅尔正身着整齐的黑色训练服,就这么站在天台上靠墙的柱子边,阳光将他和柱体的影子拉得斜长,看起来倒像是一些调皮的学生翘了练习上来吹风的场面。
可当人看到伊斯梅尔脸上的空虚后,便就明白人是将那些治疗的药物吃了下去,暂时性地情感隔离了。
“只有你不听我的话。”
远远地,伊斯梅尔抛出这么一句话来,直让刚刚踏上最后一节楼梯的上将顿住了脚步。
“为什么?你变得很不像你该有的样子。”
一点也不像设定里完美而虚假的人设,那位品行良好且绝不会忤逆自己的雌君,怎么会在明知自己厌恶的情况下一而再地在自己身上做监视。
伊斯梅尔的话就仿佛自言自语,话语间又未提及任何人的名字,也没将视线投向来人的方向。
倒是让兰诺德不清楚是否在对自己说话。
直到伊斯梅尔冷淡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他才忽然间知道伊斯梅尔指的是什么。
他发现了自己在光脑中动的手脚。
可是为什么?
和那在他身边的神秘力量有关吗?
这段日子中,兰诺德时常将监听设备的收音反复播放,推理出在伊斯梅尔身边绝对还有一位神秘的存在,可以言语、能够思考,并且和伊斯梅尔的过去有着密切的联系。
此时,一切推测终于得到证实。
毕竟这次的动作是做在光脑中的,伊斯梅尔不喜用光脑,自然很难发现其中细微的变动。
除非,有个存在能够轻易察觉。
兰诺德微垂下眼,黑色的卷发遮掩了大部分神情,没人能够看透他此刻在想着什么。
两人间距离不远,左右不过是七八步的距离,这一次却不是兰诺德主动拉近距离了。
而是伊斯梅尔撑着身子从墙面上站直,迈步来到了兰诺德面前。
兰诺德虽然比伊斯梅尔要高,但还站在矮一截的楼梯上,竟还要抬起眼来才能看到人垂下的眼帘。
伊斯梅尔伸出手,一手托住人左脸,仿佛刚才没有提到别的话题般开口,“训练不用管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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