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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的被贼人抓住,如果三日之内逃不出来我就自杀,让他们别给钱。”
“然后,他们允许你出门了?”
“没有,他们把我看得更紧了。”
谢玉珠坐在床上,张开手臂呈大字形倒在床铺上,叹息道:“如今庄叔发现我偷溜到楼里去,又出了绑架这档子事儿,我估计要被关在这房间里,看盟会的事儿没戏了,逃也逃不走了。”
从那倒在床铺的身体上发出一声无力的宣判:“第八次逃家失败。”
房间内一时寂静。
这躺在床上的姑娘身上有千丝万缕,系在她的父母、兄弟姐妹、家中的管家仆人和谢家的万贯家财上。
便是稍微脱开一线,也会被其他线拽回去。
她透不过气,苦不堪言。
而坐着的姑娘则正好相反,她并无一线相系,自由得过了头。
仿佛当她失去自己后,这世上就没有人可以再把她拽回来。
云川撑着下巴看着窗户上来来往往的人影,突然说道:“我想找一个人。”
“找人?”
床铺上瘫着的人抬起脑袋,谢玉珠已经习惯于云川天马行空的想法,问道:“你想找谁啊?”
“我不知道名字。”
“……总得有点特征吧?”
“很白、很高,很漂亮的一个人。”
“又白又高又漂亮……”
谢玉珠思索片刻,似乎想起来符合要求的人,她指向窗外:“你说的难道是温辞?”
温辞“温辞?”
云川重复道。
“也不知是西域苗疆还是东洋的外族人,阜江城最有名的女伶,庄叔为了盟会重金请到摘月楼来的。
听说脾气特别差,比我还难伺候,和我并称为摘月楼双煞。”
谢玉珠在床铺上滚了一圈:“昨日一见名不虚传,弄扇戏十二部,舞了三部就说没心情不演了,转身就走谁拦也不听,庄叔气得脸色青黑。
我最近这任性跋扈正演得有点吃力,得跟她学习学习。”
“她很好看吗?”
“好看啊。
我头一次觉得有人好看到要命,是真要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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