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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无数暗箭从树林里射向凉亭和场上的何畅,临时校场顿时乱做一团,阿英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季正则的身影。
季正则躲在一颗树下道:“阿英,快回来。”
没有趁手的武器格挡,何畅旋转着手中的弓抵挡着冲冲而来的箭矢,他焦急的向凉亭的方向大喊:“爷爷!”
季诚一脚踹翻木凳,把林悠一把拉过护在身后,而躲在暗中昨夜未见的护卫,则从四面而来一瞬间都落在了凉亭里。
刀剑无眼刹那间有好几个书生都被射中,场上混乱不堪,季正则心如油烹,一时间不知是该上场相助把阿英拉来回,还是不去添乱就这么远远看着。
树林里的黑衣人鱼贯而出,分成两批直奔何畅和凉亭,阿英跟何畅从马上跃下背靠着站到一处。
这些黑衣人竟放弃狙击何畅,黑色波浪一般全朝着凉亭涌去,何畅瞬间裂目铆足脚下往山上跑去。
阿英紧随其后,许佑安见何畅往山上跑,步伐竟比季正则还要快上半分,抄起一旁的木棍直奔而去。
场上的书生先是犹如惊弓之鸟,短暂的回神后,有几个胆大的迅速把场上受伤的人到挪到暂时安全的地方,另有反应快的,直奔山下去通风报信。
这一窝的杀手跟昨日的确一伙,其拼命的架势也称得上是死士,只不过碰上姓季的一家人,不能死得其所罢了。
能何畅冲上山的时候,黑衣人已经被收拾的七七八八了,他爷爷季诚护着自个夫郎神色冰冷的看着这一伙人,“留活口。”
作大死的玩意,竟然敢冲撞了他家林悠。
阿英跟着何畅冲的太猛,到了凉亭才发现他家男人也跟在不远的后面,死命朝他这里跑着。
“阿英,”
一口气跑到半山腰,季正则连惊带吓魂都快飞了,他扯着阿英上上下来回看,呼哧带喘地道:“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我没事,”
明知不是时候,阿英还是心头发甜,“阿正哥,这危险你该在下面躲着的。”
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们躲着才是最优选,但心爱的人深处危险之中,谁又能坐得住,季正则道:“我虽身手不如你,但若有暗箭提你挡上一挡也算是好的。”
季诚在不远处看着这两个小年轻,都这会功夫了对着满地尸体竟还能腻歪,真是比他还厉害,季诚道:“夫郎,吓到没。”
林悠跟季诚从乡村走到权力之巅,一路上不知见过多少人的尸体,他道:“没事,就是晦气的很。”
季侯爷昨夜已经过了把砍人的瘾,此刻一颗心都吊在自个媳妇和孙子身上,瞅着一地的死人确实是败兴,他指了指尚未断气的对护卫道:“赶紧收拾了,那个别让他死了送西北大营去,有了结果给京城那边也送一份。”
“何……何畅,你没事吧,”
因为剧烈奔跑许佑安的脸比平时还要红,刚刚何畅那一嗓子“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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