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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
季正则看着孩子的睡颜,这孩子的眉眼的像极了他的阿爹,而他人就站在院外,季正则恨他不进来,恨他不对自己视若无睹。
积压在季正则心头许久的怨愤终于爆发,他冷冷地道:“你先别出去,就在外间待着。”
孩子的哭声早已停止,但屋里的人却不见出来,徐闻英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泪水混着雪水流淌到他口中,徐闻英心如刀割,他抖动着轻声喊道:“阿正哥。”
“阿正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这风雪交加的一夜没有人能睡得着,呼啸的北风刮着每个的心。
季正则一动不动的站在屋内不知多久,风雪大的根本看不清屋外的一切,长久的心痛让他丧失理智,猛然间想起。
也是这样的一个寒冷的夜,怀着孕的阿英独自站在村口的大树下等他回家,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他猛的推开门,冷风夹杂着雪浓雾一样灌了一屋。
萝儿不知季老爷为何让他等在此处,正在他昏昏欲睡之时,就见往日里不苟言笑的季大人,步履慌乱的冲到院中,四下张望,最后停在一面墙的下面,肩膀垂着久久不动。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雪片夹杂的月光中他好像看见了,墙头上好像有着两个脚印。
季正则在雪地里站了半夜,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他感觉身体像一锅开水熬干了一样。
经过了昨天的事,萝儿大着胆子在他身边伺候。
他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个人在身边,清润的水喂进喉咙,床头那道消瘦的身影跟记忆里的重合,他恍恍惚惚地说:“阿英……是你吗?”
忽地萝儿被拉到了怀里,他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季正则抱着他的力度之大,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勒紧自己血肉里,“”
“老……老爷,”
萝儿战兢地开口。
他听说过小公子的爹爹好像是京城高门大户家的少爷,可是他伺候小少爷的时间不短了,却从未见过传说中的那个人。
“阿英,”
小团子的爹爹是叫阿英吗?萝儿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过了好一会,他低头一看,老爷已经晕了过去。
虽然睡过一觉但季正则仍旧觉得,脑子像要裂开了一样,他坚持要去修远,侍卫无法只能套着马车陪着他。
昨夜季正则冲出房门的瞬间就已经后悔了,他的阿英,他好不容易才寻回来,费劲了千辛万苦才见到的人。
怎么能就那么让他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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