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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都是老年间的事了,我爷爷是,可是这关我啥事?我是一天福没想享到,批斗哪次都少不了我的?我他娘的算是倒了大霉了。”
老黄无奈地说道。
“哎哎,说说,你爷爷咋当土匪的?有没有啥好东西留下,或者是有啥故事吗?”
惠连升问道。
“唉,这些我都不知道,我爷爷,解放前就死了,我爸是被镇压了,到了我这里,我那时候还小,根本不知道这些,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老黄愣了一下,直接推了惠连升,不肯说。
可是在惠连升看来,他不可能不知道,整天挨批斗,还能不知道为啥挨批斗,就是不肯说罢了。
“不说拉倒,我去问别人,反正这村里老头老太太多的是,我还能问不到吗?你说,那就咱俩知道,我要是满村里找人去问,那这事就不一样了。”
惠连升威胁道。
“这也没啥不好说的,反正就是在这一片打家劫舍的,绑票之类的,土匪干的事我爷都干过,我奶奶我妈,都是我爷让人绑来的。”
老黄说道。
“那他们的老窝在哪里,我听说在后面山里?”
惠连升问道。
“是在后面,前几天我还去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人拉的屎,估计是黄老狗他爷孙干的好事,黄老狗跟着我爹干过,后来检举揭发我爹,把我爹出卖了,他倒成了功臣,所以也没挨批斗,我爹就吃了枪子了。”
老黄露着一口大黄牙说道。
“那,改天你带我去看看那个老窝,看看有没有啥价值。”
惠连升说道。
“那地方没啥好看的,黑黢黢的,就是一个很深的洞,没啥意思。”
老黄说道。
老黄越是这么说,惠连升就越是感兴趣。
惠连升本来想在镇上问问,看看有没有人有这样的资格能把在黄庄唯一的进出通道崖底建造一座铁制的梯子,可是想来想去,这镇上的人都太熟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建造梯子的资金来源当然是仇康宁大出血拨给的二十万扶贫资金,而这二十万资金怎么用,他还没想好,可是有一点他是想好的的,那就是要返给仇康宁五万元。
这是范慧云的指点,她说这是仇康宁的规矩,要是惠连升不懂这个规矩,那很可能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以后别想从他那里再申请下来资金,这个规矩在独山镇人尽皆知。
但是其他花钱的地方,都可以量化,不管是收购烟草,还是其他方面,都很难把这笔账做下去,所以范慧云觉得,这个账必须算在要制造的铁梯子里。
再一个,从镇上找承包人,难免会有说漏嘴的时候,还有,这事也不能让仇康宁知道,他拨这笔钱是看在宫学文的面子上,用这笔钱买黄庄的贫困摘帽。
当然了,也是在为惠连升买政绩,总而言之,这笔钱得花在黄庄看的见得数据上,而不是那个铁梯子上,那个铁梯子修的再好,能在数据上体现吗?不能。
所以,在范慧云的建议下,惠连升还是要去县城找有这方面资格的厂家才行。
但是惠连升这段时间非常怵头去县城,因为只要是到了县城,他总能想起唐远白,不管是不是真的,可是她的话已经在惠连升的心里种下了根,这个是很难拔除的。
如果唐远白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存在,又真的是自己的,那这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炸呢,所以他现在只想装死,只要是找不到自己头上来,那就能拖一会是一会。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自从唐远白说过那一次之后,此后再没联系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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