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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其他弟子才松了口气,正准备继续问询的时候,却发现季观棋已经离开了。
“大师兄果真如同传闻一样,温文尔雅,有君子之风。”
一名弟子低声道:“就是可惜了修为……”
“大师兄的天赋不高,但修为也不低,只是相比起其他宗门的首徒而言,的确是……”
另一名弟子说道:“有些可惜了。”
两人话音刚落,就感觉后背一阵发凉,转头就看到了站在他们身后一脸阴郁地萧堂情,对方眼神从他俩身上轻轻扫过,不咸不淡道:“自己领罚。”
“是,师兄。”
这两名弟子自知理亏,哪里敢说什么,立刻跪了下来。
于是季观棋路过的时候就瞧见了刚刚问话的两名弟子都跪在了地上,他从这两人身边经过时,就瞧见了不远处的萧堂情,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干脆直接转身又走了。
他贴着神庙的墙角,背对着萧堂情,肩背挺直,略显偏薄,束腰略显简单,但只是这背影都让萧堂情多看了几眼,他总是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在雾气中看到的那个身影,和三个月前背着自己走出秘境的背影非常相似。
而那背影,和眼前的季观棋的背影也有几分相似。
可其他人都说当时季观棋在村尾那边,那么应该就不是他了,否则按照季观棋的性子,看到重伤的他又怎么会置之不理地离开,更何况三个月前……三个月前季观棋自己也受了重伤,又如何能进秘境去救他?
“果然是日思夜想,都产生幻觉了。”
萧堂情低笑一声,摇了摇头。
整个罗镇算是彻彻底底没了活口,但也不算是毫无收获,至少在自爆的那几人身上又搜罗出了一点东西,上面还是有着暗金色的符文,只是不明白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连想来喜欢研究这些歪门邪道东西的萧堂情都辨认不出来。
“等我回宗门之后,再去翻看一下关于符文的卷轴。”
萧堂情说道。
“好。”
季观棋应道。
萧堂情稍稍停顿一下,他状似无意道:“只是这符咒似乎是能扰人心智,让人对使用和修炼它产生很大的兴趣,有很强的诱导性。”
“那师弟小心点。”
季观棋不咸不淡地说道。
萧堂情握着这些东西,站在原地许久,直到季观棋的身影都消失在视线里了,他才将这些东西扔到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从罗镇离开前往春水城的时候,路上一行人遇到了几个被邪修,只是这几个邪修已经死了,且浑身经脉全部碎裂,如同枯草,乌行白只是随意看了一下便知道对方是被吸干了修为灵力而死的。
“这又是什么邪门功法,以前未曾见过啊。”
一名弟子低声道。
但没有敢回答他。
不过周围并没有其他邪修的踪迹了,乌行白也没有追究,便无人敢说什么,萧堂情正准备跟在乌行白身后的时候,一抬头便和乌行白对视了一眼,顿时觉得仿佛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那种感觉无法形容,让萧堂情有种自己师尊已经看透一切的感觉。
可是他明明已经做得十分小心仔细,按道理是不会出现什么纰漏的。
然而乌行白什么都没说,仿佛只是萧堂情自己心虚产生的错觉。
靠在树边的季观棋看着这地上的尸体,一眼便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他低声叹了口气,终究萧堂情还是走上了老路,只是这一次不知道又会有谁去拼命地庇护他。
反正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他季观棋了。
从罗镇御剑而行前往春水城,也不过一个多时辰,那枚解毒丹效果的确很好,不愧是极品丹药,季观棋手背的那点毒素很快就消散了,体内灵力不仅没有觉得滞涩,反而运行得更为流畅了。
要不是这东西太难得,他自己都没有,他是真的想要再弄一些过来。
“你在想什么?”
乌行白就在季观棋的旁边,身边人稍稍走神,他马上就注意到了,开口问道:“还是不适?”
“弟子已然无恙,多谢师尊关怀。”
季观棋立刻说道。
他总是这样十分有礼,绝不逾矩半分,以前也是这般,只是乌行白总觉得现在和以前有着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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