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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棠的婢女木樨扑在床前,拉着纪棠的手放声哭嚎。
她嗓门奇大,这一嚎恨不得全府的人都能听见。
出了这样的事,纪林夫妇慌张起身脸都没洗一把,本就心焦怒躁,木樨这一嚎,更是叫人滚火烦乱。
李氏转过身疾言厉色道:“胡言乱语什么,将她拉下去。”
婢女得令,快步进屋拉走了木樨。
夫妇俩面色难看的在屋中坐下,焦急的等了盏茶时间,大夫终于来了。
一番诊治后,大夫回身冲二人道:“小姐无大碍,只是身弱气虚晕厥了过去,待醒来后喝两付补气养身的药便无碍了。”
夫妇二人一听放了心,让下人随大夫去抓药。
确认纪棠没事后,纪林夫妇去了祠堂,盘问下人。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祠堂怎会走水?”
下人你一言我一语,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来。
看来这事儿,还得问纪棠。
纪棠在祠堂里跪了一整夜,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火烧的不大,又发现及时,早已经扑灭了。
然供奉的祖宗牌位受了损,被烧毁了一部分,其余的也被烟熏火燎的不成样子。
纪林沉着脸,心中惶然地扶起祖宗牌位,命人归整清点,将损坏缺失的牌位修复补上。
天渐渐透亮,整个纪府嘈杂忙乱,唯有纪棠的小院清静的仿佛独成一片世界。
“姑娘?”
木樨关上屋门,望着床上的人低唤。
纪棠眉头动了动,困顿的睁开眼坐起身,“人都走了?”
“走了。”
木樨连连点头,“姑娘你没伤着吧?”
纪棠接过木樨递来的帕子擦脸,“放心,你姑娘我算计好了,一点伤都没受,脸上的黑灰都是我故意弄的。”
她是纪家大小姐,却在幼时丧母丧兄,随后被继母以克亲需养身除晦为由,送到远离盛京的僻远山村,一待就是十三年。
这十三年里,纪家对她不闻不问,未曾看过她一眼。
纪棠以为纪家已经抛弃了她,却不想三日前纪家突然来人,将她接回了盛京。
回到纪家,上演了两日父祥母慈,昨日李氏拉着她的手告诉她,她年岁不小了,他们为她寻了一门好亲事,接她回来就是准备待嫁。
“嫁人?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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