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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区域是均州铁矿家属院,左邻右舍住的都是矿上的干部,白天里,巷子里来往的人不多,曲灵有些怕见到那些熟识的叔叔、阿姨,她不喜欢那些怜悯、同情的目光和话语,即便他们都是一片好意。
可惜,曲灵到底还是碰上了熟人。
住在巷子口的李奶奶,端着洋漆盆子出来,将水泼洒在路面上,转头一看,就看见曲灵,忙将盆子放在门口的大石头上,奔着她而来。
“哎呦,小灵啊,你这是要出去啊?”
李奶奶迅速上下打量她一番,脸上露出笑容,说:“好孩子,别难过了,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一遭的,总得要想开才行。
你爸不在了,咱们这些老邻居还在,有啥事,你就招呼一声,都能搭把手。”
曲灵勉强笑笑,点着头,说:“以后少不了麻烦奶奶。”
李奶奶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说:“你这孩子,几天不见,长大了许多,会说话了。
看着你看你能打起精神来,我就放心了!”
她想到曲铁军出事那天,曲灵的样子,真担心这孩子悲伤之下,有个好歹的,这孩子也是刚强,没几天就挺过来了。
李奶奶看了看车筐里的粮食口袋,一下子就猜出了曲灵要去做啥,不由得很是奇怪,特地往曲家的方向看了看,问道:“你去买粮食?你妈呢?”
曲灵不想说李三梅已经离开了,但也不想撒谎骗人,便说道,“我长大了,有些事儿我也得学着干了。”
李奶奶认同地点头,说:“这一片的丫头们,都是五六岁就帮着家里头干活了,也就是老曲把你当眼珠子似的宠着,养在了福窝里。”
她说着,眼里露出惋惜之色,说:“也是,你长大了,长得比你妈都高一头了,是得学着干活了。
没事,孩子,有啥不懂的,尽管来找奶奶。”
李奶奶把胸脯拍得“啪啪”
响,看曲灵的目光愈加怜悯,心里头感慨着,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一片的孩子们哪一个不羡慕曲灵,不想给曲铁军当孩子?养得跟旧社会资产阶级家的大小姐似的,不用干活,养得白白嫩嫩,一掐一汪水,可是现在呢,老曲抛下孩子去了,剩下个不对付的孤儿寡母,以后这日子,该不好过了!
虽然李奶奶说的是是好话,但曲灵的心一扎一扎地疼,她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借口还要去买粮,匆匆忙忙推着自行车跑了。
左邻右舍的这些奶奶、婶子们,要说心眼多坏倒也没有,谁家出个事儿,也都会主动上前帮忙,热心肠得很,可他们的话语听在曲灵耳中,却是格外的扎人心。
曲灵的心一直心塞,时不时闷疼一下,一直走到粮站,才好了些许。
到了粮站,曲灵在富强粉和二等、三等粉之间犹豫了一会儿。
富强粉也叫一等粉,也就是俗称的精面,又白又细,蒸出来的馒头喧腾、洁白,曲家以前一般都吃这种面,但二等面粉每斤比富强粉便宜三分钱,同样都是白面,只是掺了些麦麸子,蒸出来的馒头有些发黑,口感也更粗糙些,而三等粉蒸出来的馒头就更黑了,硬邦邦的,很难发得起来。
一斤差了三分,十斤就是三毛,又能买一斤半的粮食了!
曲灵终于跟工作人员说:“姨,我要十斤二等粉。”
三等粉她实在吃不下去,就选了中档的二等粉。
粮站就开在距离曲灵家十五分钟路程的街面上,过来买粮的都是矿厂上的职工,工作人员对于哪家哪户什么情况,生活水平如何,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她听过来买粮食的李三梅抱怨过,说是家里这个小丫头给养得精细,吃二等粉会嫌喇嗓子,只爱□□米精面。
如今,落魄的宝贝蛋只能吃二等粉了,她有些同情地接过粮食本,装粮食的时候,稍稍多给了些。
曲灵买了十斤二等粉,家里还有几斤奶奶带过来的玉米面,够她一人个吃半个月左右了。
曲灵将面粉袋子捆好口,放在后座上,倚靠着车座子,用后座自带的夹子夹住,推着走两步,又担心夹得不牢靠,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瞧着面粉袋子好似有些往边上侧倾了,只好伸出胳膊来,一手扶着车把,一手扶着面袋子。
她随了曲家人,从小就长得高,比同龄的孩子高出一截,今年才十四五岁,就已经一米六八了,比这个年纪的大多数男孩子都要高。
手长脚长的,这样推着自行车行走,稍微有些艰难,但也还能走。
不过,走了十分钟,曲灵就觉胳膊有些酸疼,握住车把的左手手掌心也隐隐有些疼痛,抬起手来一看,磨得红红的。
曲灵暗骂自己不争气,就推个车子,咋就把手磨成这样?以后还能干点啥!
她攥攥拳头,忽视手上的不适感,继续推车往前走。
“曲灵”
身后有人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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