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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怀轻笑,拒绝:“不用。”
说着,男人松开妻子的手腕,转而拨开如瀑的长发,在后颈落下一吻。
吻罢,徐志怀直起背,瞧起她颈子上隐约的红痕,像被挠,也像被咬。
他盯着,若有所思。
苏青瑶侧身,眼珠自下而上地瞥他一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是在看于锦铭留下的齿痕,顿时木了半边身子。
“还没来得及涂药。”
她捂住后颈,话音像喉咙里塞了一堵棉花。
“天热起来,虫子也多了。”
徐志怀看她,不作声。
“我明天叫吴妈在家里熏点艾草,”
苏青瑶又说。
徐志怀沉默,手掐住她的下巴,抬起,上身压过去,阴影全然笼罩她柔顺的眉眼。
四目相对,苏青瑶被盯得浑身发毛。
她瞪大了眼,心一横,直起腰突得吻了下徐志怀的唇。
“干嘛?熏个艾草你也要凶我。”
徐志怀神色稍缓,拨开她蓬松的长发,浅笑道:“瞧你一肚子委屈……怎的,我还不够疼你?别说熏艾草,点火烧个别墅我也随你。”
苏青瑶故意不答话,板着一张小脸,低头玩起他马甲上沉甸甸的金纽扣,指尖戳着它打转儿,一圈又一圈。
徐志怀受不住她耍小女孩脾气的模样,又娇又冷,看在眼里,心软了。
他温柔地亲了亲妻子的脸蛋,继而圈住细腰,让她重新背靠在臂弯里。
掰开双腿,手掌隔着英式女袍,抚过她的小肚子,停在平坦的小腹,压了压,接着往下,抚到细软的毛发。
苏青瑶的心再度高悬。
她装作羞赧,拿手心挡住,不许他看。
徐志怀握住手腕,强硬地挪开,修长的中指摸到细缝,整根硬顶进去。
他还记得头一年干她,总要死要活,进去一点就哭着喊着说疼。
现在懂事多了。
徐志怀抽出手指,又解开皮带,拉着她的胳膊,推她趴下。
分房睡了小半月,男人显得相当性急。
怀疑是跟于锦铭亵狎过后,转身便和徐志怀欢好的缘故,身子软得出奇。
一进一退间能听见叽叽咕咕的水声。
腰肢扭动,满头黑发简直要在床上飞溅作墨点。
到后来,身子已然疲了,可脑海有种莫名的悸动搔着神经,令她一直清醒到徐志怀满足。
男人需脱换正装,落地往盥洗室去。
苏青瑶一根手指也抬不动,只得勉强忍下满身污渍,等明早睡醒再做打算。
她仰脸盯着吊灯,忽然忍不住想,要是自己能傻一些、呆一些,想必会跟徐志怀过得很愉快。
他是个好男人,她一直知道。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妻子不像妻子,娼妓不像娼妓。
聪明往往苦痛,无知反而快乐,最舒服的应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要能昧着良心,自然游刃有余、两头占好。
不过,要按这逻辑讲,人的良心才是痛苦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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